曹雪芹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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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营洲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064.html
一生惭恨知是谁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064.html
在《红楼梦》第一回中,称被遗弃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的那块石头,……无材补天,幻形入世……此处有一脂批,称这八个字便是作者一生惭恨
虽说人生在世,一生惭恨人人有,各各不同,但无材补天,幻形入世怎会是作者曹雪芹的一生惭恨呢?
在我看来,曹雪芹的一生惭恨,当是他没有与自己心爱的少女终成眷属,当是他从南京返回北京时,没有将他心爱的少女带上,而导致了对方的十六岁而夭(甚至还可以说,曹雪芹的一生惭恨,是他未能最终完成他的《红楼梦》)
那么,这个无材补天,幻形入世究竟是谁的一生惭恨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红楼梦》一书的作者,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对于这一点,大凡对《红楼梦》的成书过程有所了解的读者,自然心知肚明
众所周知,《红楼梦》的批者,主要有两个:一个是脂砚斋,一个是畸笏叟关于这两个人的真实名字,言人人殊,而在我看来:脂砚斋当是李鼎,畸笏叟当是曹頫
此二人,均曾有过补天的机缘,却均因自身无材,未能赓续家族的辉煌……虽然家族的败落并不该由他们全然负责,但终归是难逃干系的
比如说曹頫,曹家的这一个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几近百载的家业,没有败落在曹寅手里,也没有败落在曹颙手里,却败落在了他曹頫手里,那么他肯定是有一定责任的……
比如说李鼎,风华正茂时,不是跻身仕途赢得一番功名,而是不务正业,好串戏,终日里和些小戏子们厮混,没个正行,且又极为奢侈铺张,演《长生殿》传奇,衣装费至数万……
当一切都成为过往时,他们每每想起自家的败落,每每看到而今自己的落魄,每每意识到自己的无材,便会不禁痛心疾首,惭恨不已
《红楼梦》是一部小说,它是作者曹雪芹的伟大创作但其创作素材,都是有所本、有其来源的,并不是曹雪芹凭空杜撰出来的
其创作素材,来自多个方面,归纳起来,一是自己少年时的一段特殊的爱恋体验;二是自己在京城的种种所见所闻;再就是,他的家人——主要是李鼎、曹頫——给他讲述的过去的事情……
由于李鼎、曹頫心有惭恨,既想倾诉,又想辨白,因此就极力地敦促曹雪芹写作这部书……
在曹雪芹的写作过程中,他俩尽可能地提供素材,出一些主意,甚至书中的一些人物形象就是出自这两个人……
李鼎的人生际遇极为特殊,既有点像少年色嫩不坚牢的宝玉[1],也有点像贾蔷、贾蓉、贾琏之类
曹雪芹在创作《红楼梦》时,为了获取更多的创作素材,一有闲暇,便去李鼎的宅邸,与李鼎把酒夜话
二人不仅有亲缘关系,不仅有着相似的人生遭遇,更是忘年交
其实,说是李鼎的宅邸,但并不是李鼎本人的,而是李鼎妻子的
李鼎的妻子家,实为都中望族《红楼梦》(戚序本)第五十四回回前有四句批语:积德于今到子孙,都中望族首吾门;可怜立业英雄辈,遗脉谁知祖父恩?其中的都中望族首吾门一语,有人推测,当是李鼎妻子家的口气
李鼎的岳父安迪,原任三等待卫;其伯父巴尔赛,原任中允[2];叔父齐格,承袭骑都尉,现任御史兼佐领;祖父陆伯赫,曾任户部侍郎……其家族在京师一直是极为显赫的
关于李鼎妻子的情况,现在已难稽考,但根据一些零零散散的资料,感觉她与李鼎的情感极好
一般的富家子弟,结婚都早李煦是中年(四十岁时)得子,又有高堂在上,对孙子的期盼自然更为迫切于是不难揣测,李鼎当是早婚
李家被抄时,李鼎夫妇曾一度受审受审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两个人也算是患难夫妻了……
李鼎家的宅邸的规模,与《红楼梦》中贾府的规模相匹配金陵曹家的规模,远远小于《红楼梦》中的贾府
曹雪芹常去李鼎处,一是二人性情相合,谈得投机,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二是曹雪芹总想了解曹家、李家的更多往事
客观地说,如果没有李鼎等人为曹雪芹讲述过去的事情,恐怕也就没有而今的《红楼梦》了起码,也不会是目前这样,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3]了
李鼎是个花花公子,但不是薛蟠式的夯货他是个风流才子,风流但不下流他懂戏,懂画,能诗,能文在文方面,其文化造诣,在脂批中或可知其一斑
由此我们或可感知到,李鼎除了给曹雪芹讲述过去的事情,提供创作素材外,在写作方面,还给曹雪芹提过许多有益的建议估计他对曹雪芹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4]
《红楼梦》描写的,是大宅门里的事,而此时的曹家,已经败落了自己的家里,除了自己的家人外,只有一对老仆,他不可能再有大宅门的直接生活体验了,所以他得通过听,通过看,来获得间接的生活体验而李鼎的府邸,当是一个上佳的体验生活、观察生活的场所能说出都中望族首吾门这样的话来,其府邸的规模,和《红楼梦》里的贾府,或有一拼了
当然,李鼎也会告诉曹雪芹:你现在不是在大宅门里做西宾吗?日常接触的主子公子、清客相公、丫环小厮,恐也不在少数平日里的应酬往来,谈笑玩闹,要多注意观察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饮食,他们的居处,他们的装饰,他们的言谈,他们的行为,他们的态度,他们的经济,他们的教育,他们的娱乐,他们的礼貌,他们的习惯,他们的信仰,他们的喜好,他们的憎恶,以及他们最细微、最琐碎的情节,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该认真体察,了然于心[5]
将自己的一生惭恨化作文字,当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或许是对自己,对家人的一种交代可是,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时,就只好借助于他人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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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也难怪在《红楼梦》中贾宝玉刚出场时,批者见到描述贾宝玉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时,不禁放声一哭
[3]此为戚蓼生语,参见一粟编:《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红楼梦卷》,中华书局,1963年,第27页
[4]此为脂批,参见邓遂夫校订:《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校本》,作家出版社,2005年7月,第81页
[5]此处参考了李辰冬的一段文字参见《知味红楼》,中国档案出版社,2006年,第10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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