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木杖,这次我俩犯大错了。”楚轩说道。
“我认为是竹杖,父亲用竹杖比较顺手。”楚原并不赞同。
“赌什么?”
“如果我赢的话,”楚原一咧嘴,“你替我挨十下。”
“去你的,可能吗?”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
两人均有些垂头丧气。
楚名棠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家将,楚老夫人与楚夫人等府中女眷也随后来到。楚轩和楚原连忙伏下身去道:“父亲。”楚原更是语音微颤,显得悔恨无比。
楚名棠不理他们:“楚大,楚二,木杖伺候,每人先打二十杖。”
“是。”
楚原听了,向楚轩使了个眼色,意思你赢了。
楚轩平时赢这弟弟的时候少之又少,难得他今日又服输,忍不住一笑,但一想到随之而来的家法,这一笑顿时凄凉无比。
“打!”
随着楚名棠一声令下,前厅响彻着兄弟两人的惨叫声。
执刑的楚大和楚二其实也相当为难,假打吧,老爷在气头肯定不答应,真打吧,以后在府中日子就难过了,夫人和底下正在哀嚎的两位少爷绝不会放过自己。两人不约而同地采取了相同的方法,前三下真打,后面的装腔作势,尽量不碰到两位少爷的小屁屁。
但楚名棠是何等人物,何况楚大、楚二这两人作假的功夫比太守衙门的衙役差太远,没多久就看出其中的猫腻,怒喝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
楚大、楚二一惊,手中的木杖不由得重重地砸了下去,底下兄弟二人惨叫声立刻又高了八分。
楚名棠转身冲另外两个家将说道:“取竹杖来,老夫亲自动手。”
楚轩勉强向楚原看去,意思是:兄弟,你也没猜错。楚原咧了咧嘴,想笑一下,楚名棠的竹杖已经落下,笑变成了哭嚎。
楚夫人在一旁看得实在受不了,这两孩子也是她身上的肉啊,但又不敢上前阻拦,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老夫人。
老夫人也明白她的意思,楚名棠下手也太狠了点,于是站起来走上前去,举起拐杖往楚轩和楚原身上一人打了一杖,骂道:“两个不成器的小东西。”
随后向楚名棠说道:“好了,名棠。孩子还小,打太重受不了。”
楚名棠此时气也消了不少,看到两个儿子臀部皮开肉绽,也觉得有点不忍,便不再做声。
老夫人向楚夫人说道:“你带这两个孩子上药去吧,我去看看小五。”
楚夫人应了一声,赶紧吩咐丫环找人抬两位少爷。
楚轩向楚原挣扎着说道:“谢谢父亲教诲。”随后便趴着不动了。今天苦头算是吃足了,前面的不说,最后老夫人来劝阻时那两拐杖,也是打得实实在在的。
楚老夫人坐在床头,看着楚铮的小脸,默默地念叨着:“小五啊,奶奶已经帮你教训了那两个哥哥,你可要快点醒来啊。”
“啊!”夜深了的楚府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楚原脸色惨白,冲着一旁的小姑娘苦苦哀求道:“二姐,二祖宗,你上药时能不能像春盈姐一般轻一点。”
那小姑娘怒道:“你还有脸叫疼,你看你们把五弟害成什么样了。”
楚原声音一下子小了下来,嘀咕道:“罚也罚了,还要我们怎样?”
“五弟还没醒呢,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楚原,我饶不了你。”
一旁的楚轩沉声问道:“楚欣,五弟怎么样了,蔡先生怎么说?”
楚欣拭了下泪,说道:“蔡先生什么都没说,但我听蔡先生的小僮说,五弟是头部受伤导致昏迷,如果十天之内醒不了,那就可能永远醒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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