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轻声道:“那能不能让他们安心为我大赵效力,以他们的才能,必可使大赵更为强盛。”
赵茗苦笑道:“我大赵若有明君,当然可使楚家臣服。可你认为你那哥哥能折服这些人吗?你若随了那楚铮,将来他与你哥哥相争,那你是帮谁是好?”
赵敏黯然,良久才道:“那皇兄即位后,凭他的性子,非在朝野上下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不可,到时楚家退无可退,若兴兵造反那该如何是好?”
赵茗道:“这种局面最好不要出现,否则我大赵国会有亡国之危。皇兄既然无力铲除楚王两家,换了你兄长更不成,现今之计只有劝你哥哥避其锋芒,将此现状维持下去。还好楚家历代虽权臣辈出,却从未有过篡位之心,如今观那楚名棠也是如此,只期望你哥哥不要过分相逼。”
赵茗心中暗暗叹道:“若是皇兄也有楚天放的气度就好了,各地宗室虽不像楚家那么人才济济,但也有不少中上之资的皇亲,起码比赵庆好多了。”
赵茗还是高估了楚铮,他不过是凭借体内积蓄三年的功力强压伤势,刚进了凤鸣宫,楚铮便颓然倒地。
楚琳等人大惊失色,楚芳华等人忙为楚铮运功疗伤,但她们四人内功与楚铮相差甚远,拼尽全力也不过杯水车薪。还好这里是皇宫,各种珍奇药材不计其数,几个太医用千年老山参等物暂时稳住了楚铮的伤势,楚芳华建议楚琳还是将楚铮送回楚府疗伤,鹰堂三大供奉和楚铮的师父都在,凭他们的武功足以医治楚铮的伤势。
楚琳觉得有理,忙从宫内调了几辆马车将楚铮送回楚府,她自己也一同前往,再也没心思理那宫中的什么规矩。
楚名棠早已得到通报,忙命吴安然和鹰堂三大供奉在踏青园内等候,楚铮一行方到府内,家人们便把他抬到踏青园,由吴安然等四人在房内为他疗伤。楚夫人和柳轻如见楚铮早晨出去还活蹦乱跳的,没想到未到午时就气若游丝地被人抬了回来,顿时哭红了双眼,站在那边呆呆发愣。楚名棠则是脸色铁青,在房门口来回走动着。
楚天成也来了,向楚琳和跪在门口的楚芳华四人详细询问了宫中发生的一切。楚名棠听后对楚夫人说道:“夫人,大伯也说过,铮儿既然练了血影堂的武功,就别让他到宫里走动,宫里那人我们能不惹还是不要惹,你平时精明无比,这事怎么就这么糊涂。”
楚名棠又向楚琳说道:“琳妹,你也太多事了,你何尝见过我们楚家娶过皇家公主,皇上对为兄如此忌惮,又怎会将他女儿嫁于铮儿。”
楚天成在一旁劝道:“名棠,事已至此,就不要再埋怨秀荷和琳儿了,最紧要的还是铮儿伤势究竟如何。”
楚铮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悠悠醒转。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吴安然那熟悉的面容,楚铮看着这张充满疲惫的老脸,心中不由得一热,轻声叫道:“师父。”
吴安然露出惊喜之色:“铮儿,你醒了。”
楚铮嗯了一声,想挣扎着起来,吴安然忙按住他道:“你别急,先运功检查一下你的伤势如何。”
楚铮默运龙象伏魔在体内流转一周,觉得胸腑之中仍隐隐作痛外,其他已运转自如,便与吴安然说了,吴安然有些不信,为楚铮把了把脉,不由得啧啧称奇,道:“你小子果然是个怪胎,若不是你天生任督二脉相通,受此重击非去掉半条命不可,而你却只是经脉略损而已,看来只要休息个把月便可完全恢复如常了。”
楚铮道:“师父为徒儿的伤也操心不少吧,徒儿在此多谢了。”
吴安然道:“不光是为师,鹰堂的三大供奉昨晚也为你整夜疗伤,你是要好好谢谢他们,至于为师,你就不用惺惺作态了。”
楚铮笑道:“师父,徒儿可比你运气好,此番居然和天道高手动过招了。”
吴安然不屑道:“天道高手的传人就一定是也步入天道了?等你伤完全好后,为师带你到宫里寻那人替你出气。”
楚铮道:“师父,那人是不是天道很难说,但他的武功的确要比师父你高。”
吴安然默然,方才他所说的只是安慰之言,能一招将楚铮伤成这样,自己的确做不到。
忽听房门一声轻响,柳轻如端着一碗药汁走了进来,见楚铮含笑看着她,手一颤差点儿把药翻了出来,喜道:“公子醒了?”
吴安然笑道:“轻如为了你也是整夜未眠,铮儿你以后可要好好待她。”
楚铮笑道:“那是自然。”
楚铮心中突然一动,柳轻如是奴婢出身,在楚家无依无靠,于是说道:“师父既然这么关心轻如,不如让轻如认您做义父,您不介意给小师弟和小师妹认个大姐姐吧?”
吴安然一怔,很快便猜到楚铮的心思,暗赞徒儿心细,道:“为师倒无不可,就不知轻如是否愿意。”
柳轻如感激地看了楚铮一眼,走到吴安然面前拜倒道:“吴先生愿意认下小女子,实是小女子的福分。”
楚铮笑道:“那就好,不过这事可马虎不得,等徒儿伤势好些,请爹娘来主持这认亲之事。”
吴安然知楚铮是想为柳轻如大造声势,笑道:“这就随你吧。”
柳轻如见楚铮为她想得如此周到,也心中高兴,忽然又想起一事,从袖中抽出一份书帛道:“这是欧阳从万花楼中带来的,说是要交给……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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