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停车稳了一下心神,只见眼前景物大变,茫茫旷野,不见人烟,甚至连原来车跑的路也没了。回想刚才的诡异画面不禁想到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原来的地方了,背不住自己遇上了小说中的时空裂缝,只是不知道自己是空间跳跃,还是时空跳跃或者干脆跑到了异次元世界。
想到这里不禁悲从心起,老爹老娘养自己那么大不容易呀,自己刚挣俩钱还不及尽孝就有可能再也见不着了,好在家里还有大哥,三弟,大姐,二妹照应,只不过不知道二老和兄弟姐妹及亲朋好友会如何着急。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猛听得车后有人大声说道:“好大的家伙,这是个什么东西。”接着传来当当的敲车的声音。刘明闻声大喜“太好了,有人,还是中国。”
忙推开车门下车观看,只见车后站立一人,左手牵着一驾驴车,右手拿着一个赶驴的小棍正在敲着自己的货车。
此人1米7左右,长脸,粗眉大眼,鼻正口阔,唇厚无须,看着到也周整,一幅忠厚老实的模样。
可是这发式和衣着让刘明心惊不已:长发盘头,挽了一个卷,用一根细棒胡乱扎着,身穿土黄色短袄,非丝非棉,不只是什么材料织就,清色长裤,脚下一双草鞋。
刘明心里凉了一半:这哪是现代人的打扮呀。抱着万一的希望问道:“这位大哥好。请问这是哪里?我迷路了。”
赶驴人迷惑的看着刘明答道:“此地是中山府安喜县辖下。往南10里是绿桑村,往北50里是安喜县,往东80里是安国县。”随即又问:“听小哥口音不是本地人,且剃发,服饰怪异。不知是何方人士?所乘又是何物?”
刘明听着这几个地名就傻了,全不知道呀。又听他问不敢贸然回答,小心的说:“我是太行山人,我开的是车,我刚从山里出来,不知时事,请问这是哪一年?”
“哦,小哥原来是山中异人之徒,刚艺成下山,怪不得如此打扮。”刘明心想:我整么又成了异人之徒了呢。不敢多言,唯有诺诺称是。
赶驴人借着道:“现今是光和五年三月。小哥的车如此巨大沉重得多少牛马才拉的动。”说话间猛见刘明双眼瞳孔大张,嘴巴大开,一幅呆立样。赶驴人急忙惊呼:“小哥!小哥!你整么了?莫要吓我。”一边说,一边给刘明爬次前胸,抹此后背。好半天刘明才长出一口气,恢复过来。
原来刘明听说是光和五年,虽不知是哪一年,哪朝哪代,但肯定不是现代。一想到从此和父母亲朋再也见不着了,而自己一人在古代独自漂流,不由得悲从心起,一口气没上来,竟晕了过去。
赶驴人见刘明醒来连忙说:“小哥刚下山来行踪未定,现天时已晚,不如与我暂回敝村,在从长计议。”
刘明闻此言,心中暗想:也只好如此,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不能让父母白养了自己却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当下说到:“多谢大哥收留之恩,小弟刚入世间,茫然而无计,厚颜拜谢了。小弟姓刘名明,明日之明。敢问大哥尊姓大名,也好永记心间。”刘明说完心里直嘀咕:我这是整么了,刚才这话是我说的?不像平常说话呀。难道是最近古装戏看多了,被眼前这人拿话一勾就蹦出来了。
赶驴人听后哈哈笑道:“小哥客气了。什么尊姓大名,我叫张方,天圆地方的方,小名阿牛,村里都叫我阿牛哥,你也叫我阿牛哥好了。你刚才那番话也就是我入过两天蒙,否则村里除了村长没人能懂,不愧是高人之徒。现在天色已晚,你赶快把你的牛马找回,你我二人好驾车回家。”
刘明听了先前几句不由心中好笑,自己说话到古人说文了。后听提到牛马不由一愣,说道:“阿牛哥什么牛马,我没有呀。”
这回轮到阿牛发愣了“小哥,没有牛马,你这车如此巨大可整么走呢?莫要玩笑,与我早日回家要紧。”
刘明一笑说到:“阿牛哥,我这车不用牛马自己就能走。不信你来看。”说完上车开了几米。下的车来却发现阿牛跪在地上不住叩头,口里还喊着神仙冒犯了,神仙冒犯了。刘明赶忙跑上前去,扶助阿牛说到:“阿牛哥快起来,我不是神仙。”
阿牛站起身来对着刘明一躬说:“先生不要瞒我,就算先生不是仙人,先生的师傅也一定是仙人,昔日乘听人言,鲁班造车,无马能行,后飞升天界成为神匠,先生的师傅莫不是鲁班?”
刘明张目结舌,大感头疼,心说:这位也忒能联系了。我说是山里人,他就说我是异人之徒。看见汽车能动就说我的师傅是鲁班,这都哪跟哪呀,不过到省我编了。想到这里只能对着阿牛说:“我师傅不是鲁班,是谁我也不知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走吧。”说完把驴缰拴在车后帮,扶着阿牛进了驾驶室。车缓慢的开了起来。
路上阿牛手不断的摸着车座,车窗,都不知往哪放。嘴里还不断的嘟囔着:好宝贝,我这回坐了神仙的车子即使立时死了也值了。刘明一边笑着,一边问明现在是大汉灵帝在位。心想还不错,汉朝是我民族强盛的朝代,可以享受一回太平的封建王朝生活。
不多时,前方一座村落出现眼前,又行片刻前面突然出现二三十人,鸣锣持杖,簇拥而来。
刘明连忙停车,推了一下阿牛说:“阿牛哥,前面整么会是。”
“不知道,不过前面倒都是我们村里的,我过去看看。”说完下车走了过去。
一会儿阿牛领一老者回来,与刘明引荐此老者既本村村长张富,村里人称张伯,并说刚才乃是村里人没见过仙车,以为是怪物,故聚众自卫。当下在村长家摆酒与刘明接风。
席上张伯坐主位,阿牛作陪,可是轮到刘明入座就别提多别扭了,敢情这时得入席就是跪坐在一张矮桌旁,刘明那练过这功夫啊。好不容易坐好,村长张伯从桌子中间锅里盛了一碗汤递给刘明,说道:“先生初到小村,无以为敬,请满饮此酒廖表寸心。
刘明接过酒碗一看就是一皱眉。立时对水浒中那句:这厮,饮饱了黄汤来这里撒野,的台词深有体会。只见碗中的哪有酒的样子,浑浊不堪,分明就是黄汤。
刘明不敢不饮,(怕有风俗)端起酒碗,心一横,张嘴灌了下去。嗬,这哪里是酒,分明是醋。虽然好像有淡淡的酒意,不过也太酸了。对于刘明这样喝惯了白酒的人来说根本喝不下去。
这时还听张伯在那里劝酒:“先生,这可是城中的上好美酒,五两银子一斤的好东西。来,来,来,多喝点。”说完又给刘明满了一碗。
刘明无言了,大脑整个当机中。心说:这叫人整么活呀,说点什么好。突然灵机一动想到:车上有给老爹买得好酒茅台,拿来给大伙一喝不是蛮好。先到这里冲村长一拱手说道:“多谢张伯厚爱,晚辈无以为报,现有家师所赐好酒一瓶,饮之可延年益寿,想请张伯和阿牛哥共享。”
阿牛听了大喜,大声说道:“仙人所赐的酒定是仙酒,速速取来我等一尝。”
刘明看村长也是两眼冒光,心说:阿牛肯定是跟村长吹过我是仙人之徒了。起身回车里拿了一瓶茅台。刚想回屋又站住了:不能让村长看见茅台酒的商标。想到这里忙把茅台酒的外包装除去,连同酒瓶上的标签一同仍回车里。
刘明拿着一个光光的瓷瓶回到酒桌上。刚把瓶盖一开,一阵扑鼻的酒香就把张伯和阿牛馋坏了。刘明给每人满了一杯,说道:“尝尝,尝尝。”
只见张伯双手捧起酒碗,陶醉的闻着酒香,小心的喝了一口,接着双手颤抖地把酒碗放回案上,生怕有一滴溢出酒碗。待酒碗落案后,双手扶榻,眼泪黯然而下。自语道:“小老儿今年六十有二,今日得饮此仙酿,此生无憾已。”言罢,凄凄不已。
阿牛在一旁大点其头,一幅深有同感的样子。
刘明一看,咳,张伯这是没喝过好酒呀,不过也不至于如此吧?连忙劝道:“张伯今日高兴,多喝点,来我给您老满上。”说完就要倒酒。
张伯急忙拦住,说道:“小老儿失态了。不过这酒可不能再喝了。”
“整么了?”刘明不解的道。
“今日小老儿我得饮此仙酿一口,以是几世修得的福份,再饮岂不折福。”张伯摸着酒碗说。
“是极,是极。”阿牛在旁连连点头。
“如此好酒,不喝,不是浪费吗?张伯喝了吧。”刘明接着劝。
“不浪费,不浪费。剩下的仙酿我要供起来,传于后世,永镇我张氏之宅。”
“高!实在是高!!不愧是村长,想得就是有道理。”阿牛在一旁深以为言的说。
“靠!整个一胖翻译官。”刘明暗想。最后刘明又劝了半天,并答应每人再给一瓶供起来传世,二人才再次开怀畅饮。
酒席宴上,刘明了解到,如想在这里安身,就得去县里办理户籍。否则就是流民。流民的人身安全和财产都是没有保障的。(刘明所谓的师傅不能算是流民,而是高人,异人,隐士或者是仙人。因为普通人是不可能独自生活在猛兽,毒虫肆孽的深山老林中的。即使是猎户也是在山脚下聚众而居,山贼也是聚众于山寨之内。流民是指因饥寒,疾病,天灾人祸等失去土地,生活无依,无法缴税,逃避交税的贫苦人群。)
入户籍须交纳一定的金钱并且有人作保。刘明虽然什么都没有,不过村长说了刘明得仙酿一瓶即可卖得百金,而且村长愿为刘明作保。明日让阿牛领刘明去安喜县卖酒,入户籍,购地。(一瓶茅台为什么这样值钱后文自有解释^_^)
茅台酒虽入口不冲,可后劲十足,大伙又喝得高兴,散席时张伯及阿牛都是烂醉如泥。
刘明一是心里有事喝得不多,二是以前喝白酒的量在那摆着呢。到还十分清醒,被村长的家人领入客房,不想入睡,走回停放在院里车旁,打开车柜开始清点自己带来的东西。
看着那二百斤稻种,和十对种兔“以后发家就靠你们了。”
稻种下压着的木箱里有给发小黑蛋准备的一套猎具:一把猎刀,一个扑兽夹,一张十发的连环努,二百只努箭。“看来可以给自己以后打猎用了。”
兔笼旁边的木箱里有给老爹准备得八瓶茅台,给老娘准备的老花镜,给乡亲们准备的二十条大中华。“烟,自己抽了,得省着点,不过那也抽不了十几年,再说了烟放十几年还能抽吗?不行抽完戒了的了。老花镜是用不着了,留着作纪念吧。茅台酒可以好东西,现在还剩五瓶,按村长说的一瓶酒百金,五瓶就是五百金,这就我在古代的第一桶金。”
车柜最靠外的防震箱里就是杨毅送的太阳能手提电脑。“幸亏是太阳能的,要不就成废物了。不过里面拷的东西是没用了,只能给自己解闷了,希望里面有游戏,只是现在是没时间看了,以后闲了再说吧。”
清点后,刘明锁好车柜向自己房间走去。微风吹过,酒意上涌,回屋倒在床上昏昏睡去。睡梦中依稀说着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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