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一人高声从门外说道。
程远志大吃一惊,心说:什么人敢拦天公将军的虎威?连忙转身观瞧,待看清来人之后,程远志大松一口气,原来是他,这回可好了,只要有他在,我们就绝对不会失败!
张角听得有人竟敢阻止自己的意愿,又是正在火头上,勃然大怒道:“我受命于天!我的话就是天命!哪个狂徒敢逆天命而行事?来人!把他给我乱棍哄了出去!”说着就转回身形,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待看清说话之人,张角泄气地摆了摆手,叫左右退下,不必难为来人,无奈的轻声对来人说道:“怎么会是你?大晚上得不好好的休息,跑这来干什么?”
来人笑道:“主公,此时营内已是乱成一片,我哪能还休息得了。况且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我要是再晚来半步,主公岂不犯下了大错。”
“哦!”张角奇怪的问道:“营内如何乱了?我又是办错了什么?”
那人笑了笑,先没回复张角转身对着程远志低声说道:“程远志,你可知罪?”
程远志当时就吓傻了,普通就跪倒在地上,口头说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不过小人愚昧,还请大人指点。”程远志心说:好家伙!此人这么不客气地直呼我的姓名,即没称我的官称,也没称我的字号,肯定是对我恼怒万分!而且以他的个性,言必有因,我还是先认罪的好,这样兴许还能求个同情,免了我的罪责。
那人“哼!”了一声,对着程远志说道:“你身为领军大将,岂能不知军心士气的重要?今有溃军逃回此处,你明知他们心胆具丧,却不做任何防范,任由他们动摇军心,是何道理?”
原来这些逃回来的黄巾士兵,再回到安全的地方,精神稍微松懈地情况下,竟然又有20来人因为摆脱不了强骑兵马刀挥过之处,人头翻飞,纵马所过之处,碾压活人等等的地狱场面,活活的吓疯狂了,那些勉强还能说话的士兵也只剩下不断地哭诉,虎啸山庄的军队得真神庇护,两军刚刚接近,还未交锋,虎啸山庄的军队就有神光护佑,照得我们睁不开眼,更有许多的白光化作了利箭,射死了不知多少兄弟,紧接着那些得神光护佑的虎啸山庄军队就冲了上来,真不愧是神光护体,这些人全都是刀枪不入,咱们的刀,砍上是白砍,咱们的抢,扎上是白扎。更恐怖的是这些人全都是三头六臂,一手拿刀,一手拿盾不说,时不时地还从身后冒出手来,扎你一矛,或是砍你一刀。这些虽然恐怖,可是更为残忍的是,他们竟还有从地狱来的魔鬼,一个个头上长角,面目狰狞,骑着象马一样的怪兽,可是那些怪兽要比马大得多,而且跟那些魔鬼一样,全都是刀枪不入,他们拿咱们的性命就当虫子一样,碾来碾去,许许多多地弟兄就被他们活活地踩死,踩成了肉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转世重生。听得人不住咂舌,互相转告,一来二去,黄巾广宗大营是满营皆知,人人心慌不已,差点炸了营。故此惊动了此人,才有了向程远志问罪一说。
这程远志知道了前因后果,鼻洼鬓角大汗直流,叩头如捣蒜,连声说道:“知罪了,知罪了,求大人饶命,小人这就前去摆平此事!”
此人冷笑一声说道:“不用了!我已将他们用‘临阵脱逃,惑乱军心’的名义斩首了!同时我已下令,军中再有妄谈此事者斩!今念你平时办事也算是尽心尽力,又知道悔改,且我黄巾大业又是用人之时,就暂不追究了,如再犯错,斩你个二罪归一,须怨不得旁人,退在一旁。”程远志赶紧走到屋子的角落里。
张角在一旁听得是老怀大慰,点首称善道:“不错,不错,处理得非常之好!”旋即又问道:“那你再说说,我又将犯何错?”
此人对张角笑了笑,说道:“主公莫非忘了,我们起事之初所订的计划不成?”
张角言道:“没有,这如何能忘得!而这又关今日何事?”
此人笑道:“既然没忘,那我们起事之初就说的好好的,当主公在冀州起事之后,八州响应,此时主公就要派人迅速接应响应之人,派兵夺取幽州,并州,青州,使四州连成一体,互为犄角,形成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就算不能夺取汉室的天下,也可割据一方实现主公的理想。与此同时,命地公将军,人公将军率大军直攻颖川,联合兖州的卜已,豫州的波才,彭脱以及荆州的‘神卜使’张曼成攻下兖、豫、荆三州形成对司隶包围,只要我们攻下汉室的权力中心-京师洛阳,必然会天下大乱,这天下么?我们当然也就可以措手可得。”
张角听此人说起自己起事之前就定下的计划,不由得点了点头,得意的微笑起来。
此人接着说道:“既然计划如此周详,完美,我们当然要依策实施,怎可为虎啸山庄的弹丸之地虚耗兵力,这于大局和补?况且,虎啸山庄三战之下,我们可以看出其庄主之智,武将之猛,最后一役更显出了虎啸山庄的精兵凶悍。什么神兵、天将、魔鬼不足可信,但也说明了虎啸山庄的盔甲精良,兵器犀利,他们的一个小兵都有如此装备,可见虎啸山庄的实力雄厚,而且他们竟还有骑兵,端是不可小瞧!反观我等因事败露,仓促兴兵,盔甲,兵器都是准备不足,人员兵将也是刚刚放下农具,训练不足,如冒然攻打虎啸山庄,恐损伤兵将过多,致使主公的大业难成!要知道就算我们打下虎啸山庄,他们也不过是另建庄园罢了,以虎啸山庄的实力不难另起炉灶。可我等则是错失良机,失去了围攻洛阳的时机,再加上损耗兵力过多,那我们可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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