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恶心,是一种面对真相时的装腔作势
比如鼻涕:存在鼻腔内不是恶心,流出来就叫恶心再比如屎:装在肚子里不是恶心,拉出来就叫恶心还比如我:不说上面的话还算比较不恶心
可我不但要说出来,还要写下来
那就是恶心中的恶心
其实,张不太白早我1千多年就彻悟了这个恶心原理。
张不太白出生那年,正是连年旱灾后头一个丰收年。
怀孕期间,伟大的张妈妈忘情享受着吃的幸福。
只可惜,那年冬天出奇地冷,为了保证母子安康,张妈妈躺在热炕上,尽一切可能地压缩排泄的次数。
即便这样,她也没能逃过伤风鼻塞的日夜纠缠,怕震坏胎儿,她又不敢用力醒鼻子,只好任它拥堵在鼻腔中。
可怜的张不太白困在妈妈的腹中,承受着同龄人所难以想象的重压和缺氧。
最可怕的是,隔壁传来的恶臭从来就没有休止过。
除了习惯,作为一个胎儿,他还能怎么样?
所以,从父精母卵相逢的那一刻起,张不太白就已经注定必须成为隐忍苟活、愤世嫉俗的一代奇婴。
果然,一降生,那个能征善战的接生婆就活活呛死于他的口臭。
看到他的长相,听到他的哭声,张爸爸和张妈妈毅然自刺双眼双耳,即便在三伏天,百米之内,都要戴加厚口罩。
等到他开始蹒跚学步,方圆百里,人烟尽无、虫蛇绝迹。
曾经有一只勇敢的苍蝇,为了赢得天下第一的称号,振翅闯入这片禁区,如果不是贪功冒进,它将成功地创造97米近距离接触张不太白的存活记录。
也正由于张不太白的剧烈恶心存在,这片土地上的植物生长得异常繁茂,野豆子一不小心就会结出南瓜来。
(我曾经暗自设想,只可惜动物无法存活,否则野麦子很有可能一步到位结出肉包子。)
至于张爸爸和张妈妈,他们之所以没有弃子而逃,完全是因为那份淳朴的善良、以及自觉愧对天下人的深深内疚。
他们必须得牢牢看好这个儿子,一旦他离家出走,那只能是天下不宁、生灵涂炭。
此外,他们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那就是希望能亡羊补牢,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以向天下人谢罪。
(在这里,我必须补一段前因)
话说三万年前,太上老君得道之时,所乘青牛牛毛中藏有一只臭虫,竟也借光升天。
但臭虫根器有限,即便成仙,修满万年,既得重新下世历劫。
偏偏机缘巧合,将满万年之时,易大牙主厨蟠桃筵,太上老君骑牛赴宴,这臭虫嗅到云中葱香,道行大增,竟躲过一劫。
然而,所谓福祸相生,那臭虫仙缘已尽,灵性渐竭,轮回之苦虽免,枯萎之灾难逃,只剩一空壳徒留仙境,虽生若死,尚不如凡间一片尘埃。
臭虫整日哀泣,但求一死,悲念如同游丝,游荡天际,被观世音菩萨感知。
菩萨为之所动,大发慈悲,趁葱蒜历劫之机,将臭虫也一同遣往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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