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的功夫,半个月的功夫过去了,半个月来,任凭官军每日在寨门外如何叫骂,甚至躺在地上睡觉、嬉闹。我都一概不予理会。既不和呼延灼开兵见阵也不召开会议商量对策,同时也不准任何人走出大寨半步,只是每天让他们照常训练。我只是每日去看花荣训练弓箭手,要么就在大帐中和吴用闲话,梁山众头领个个都是如同被蒙在鼓里。有人去问吴用我有何对策,吴用只是不答。又过了数日,众头领实在按耐不住,一起涌入中军帐中。
见到众头领一起涌入中军帐,我和吴用对视一笑,拍手道:“好好好,居然比我预计的时间提早了,好好好。”众人闻听此言,个个都是摸不着头脑,再看吴用也是微笑不语。
我在帅案后面站好,对众人摆了摆手道:“各位兄弟,都请坐下,晁盖有话要说!”见众人坐好,我扫了一眼大帐内众人道:“各位兄弟,我知你们为何到此,也知你等满腹疑问,不用再问,待我慢慢说来”说罢,转身对站在我身后的萧可宁道:“把好大帐,不准人靠近。”转身对众人道:“这十数天来,我每日不许你等出入大寨,也不领兵与呼延灼交战,每日里只管教你等训练士卒,为的就是今天。”顿了顿续道:“十余天不许出寨,就是为了把你等众人的士气恢复过来,若还是当日败阵的那幅嘴脸,如何打的胜仗?”
“再者,当日我曾对众位兄弟说晁盖已有破敌之策,只是当日急不可用,这十数日下来,时机业已成熟,只等众兄弟们来找我求战。”说罢,伸手在令箭壶中抽出一只令箭,扬声说道:“欧鹏、马麟、朱仝三位兄弟听令。”三人出列施礼,我对三人道:“去我水泊东南八十里,有一山,名唤羊角峪,你们三人,带一千步兵,从水路离开,去往羊角峪。我这里有书信一封,到得那里方可打开,找我信上所言开始准备。三日内务必准备妥当!”三人领命离去“黄信、穆弘二位兄弟听令”二将出列施礼。“令箭一支,你二人也领一千步兵,也从水路离开,去往呼延灼大营东南三十里处的卧龙山下,秘密扎营,明日天亮时务必安排妥当。”
“吕方、郭盛。”我看了看二人道:“你二人各带一百军士,沿大寨巡逻。从现在开始不准任何人出入大寨。”我顿了顿,紧盯二人道:“如若不听,当场格杀。”
发令已毕,我对帐下众将说道:“各位兄弟,请各自回营,收拾准备,今夜三更出发。”刚说道这里孙立上前道:“晁天王可是想去劫那呼延灼的大营?这却使不得啊。”我笑着摇了摇头道:“劫他大营作甚,那呼延灼乃是将门之后,兵法熟练,岂有被人劫营的道理。”“那么晁天王让全军三更出发,意欲何为啊?”我嘿嘿一笑道“我们换个地方住。”
当夜三更,我悄悄点齐人马,毫无声息的离开了鸭嘴滩大寨,奔向卧龙山。一路上人含枚,马摘铃,一路小心,直到天明时才到卧龙山下。黄信、穆弘早已建好大寨。待进到寨中,我吩咐二人把守好寨门不许任何人出入。却令全军人马,大小头领全部进帐篷睡觉。众人越发不解,我也不说破,只说只要按我的吩咐,数日内定可破了呼延灼。
再说呼延灼那边,官军天亮吃罢早饭出来挑战时方才发现我军已经离开鸭嘴滩,大寨内连个人影都没有,连忙飞报呼延灼。呼延灼闻报吓了一跳,梁山数千人马,居然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赶忙令所有骑兵探马四下寻找,直到中午时分方才有人回报发现我军在卧龙山下安营。呼延灼急命韩滔带领三千步兵前往挑战。同时下令收拢骑兵,准备移动大营。
韩滔带领三千步兵离我军还有十里的时候,我就接到探马汇报,我也悄悄的点起了三千人马开始准备。那韩滔刚到我军大寨门口,还没有开始挑战,随着我一声令下,三千人马全部杀出阵来。韩滔见我军迎战,大喜,一面排开阵势,一面命人飞报呼延灼。自己冲出阵来向我军挑战。
我在马上远远打量韩滔,只见他三十四五上下,面色甚黒,颌下留有短须,身穿黒甲,手提一把长槊,骑着一匹黄马只在那里叫骂。我仔细听了一会,翻来覆去也只是“天兵至此,还不下马受降”“爷爷要填平水泊,铲平梁山”之类的话。我呵呵笑了起来,心想这个韩滔连骂人也不会。周围众将见我发笑,纷纷看我。
我一边笑,一边左右张望,吴用见我好像在找什么的样子,便问道:“天王可是在找人么?”我止住笑声,问道:“一丈青扈三娘可在?”扈三娘连忙来到我的面前,才想施礼就被我拦住。我道:“韩滔这厮只在那里乱吵,叫嚷些什么我却听不清楚,你且出阵把他拿下,带到我面前来让我仔细听听。”扈三娘听完我的话,愣了一下,呆了一会才和周围众将一起笑了起来,转身上马出阵去了。
韩滔正在哪里说得白沫四溅,却见我军中出来一员女将,心中甚是恼火,前次交战时他敌不过秦明的狼牙棒,被打的败回阵去。甚是没有面子。原打算再次交战时奋力冲杀挽回些颜面,哪知今日再次交战的这边出来却是一员女将。
那扈三娘出阵,也不多话,挥舞双刀就了冲上来,韩滔连忙挺槊迎战,两人这就打作一团。打到五六十个回合,扈三娘回马便走,韩滔大喜,连忙催马追赶,刚追不远,就看见扈三娘猛一回头,仍出一团东西,正抓中韩滔左肩,正是扈三娘的暗器金钩套索。那韩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扈三娘拖下马来。
我见扈三娘捉了韩滔,连忙大喝一声“冲啊”催马舞刀杀了出去,后面的一千骑兵,两千步兵一起掩杀了过去,那三千官军见主将被抓,梁山人马又冲了上来调头就跑,却被骑兵兜住,好一通砍杀。
我正看官军被杀的四野乱跑,猛见远处呼延灼的骑兵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连忙命令鸣金收兵。众将虽正杀得高兴,却也纷纷回转本营。等到呼延灼的骑兵赶到战场,只剩下满地的官军尸体和正在哭叫的伤兵了。呼延灼大怒,亲自在我营前骂阵,骂了一会,见无人理睬,又见天色已晚,只得收拾了残兵回转大营去了。
中军帐中,众人哈哈大笑,被我连闷了十几天,今日正杀了个过瘾。正说笑时,扈三娘将韩滔绑的象个粽子一样的丢了进来。众将纷纷静了下来。扈三娘上前向我施了一礼道:“晁天王,扈三娘已将韩滔拿下,特来交令。”然后犹豫了一下,脸涨红了又说道:“刚才在阵上,天王没有听清楚的,便好问了。”众将闻听,又是哈哈大笑。
我命人将韩滔扶起,上前问韩滔“韩将军,今日败了,可服气么?”韩滔大怒,骂道:“梁山贼寇,卑鄙小人,背地里暗箭伤人,待我天兵连环马到来,一个个都把你们踩作齑粉。”我听了一会,见周围众将都是面有怒色,便道:“好了好了,听明白了,原来方才在阵上骂的是这些呆话。若是方才骂得响亮些,我也不用劳烦扈三娘出马抓你了。”众将一听,笑作一团。
待众将笑过,我正色对韩滔道:“我知你现在甚是不服,觉得若是两军交战,我们敌不过那连环马,是也不是?哼!”我转身回到帅案前又道:“那连环马在你等眼中甚是厉害,以我晁盖看来,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三日内,我定破了那连环马,捉了那呼延灼与你做伴,押下去。”
我坐上帅案,示意众人坐好,抽出令箭道:“黄信、穆弘二位兄弟听令”二将出列施礼。“令箭一支,你二人领一千步兵,立即去往羊角峪谷口外扎营。明日一早前必须扎好,不得有误。”二人领命,刚要转身离去,我叫道:“回来,”又吩咐道:“那羊角峪谷口甚大,朝向正东,你二人扎营不可挡住谷口。”“遵命!”二人转身离去。
这时帐下众将全都望着我,等我命令。“花荣、孙立、听令”“在”花荣和孙立雄纠纠的出来了“花荣兄弟,你把那五百弓箭手全部带上,待会吃过晚饭就出发,到那呼延灼大营附近埋伏,等到半夜子时,每人朝那呼延灼大营内射三只火箭,射完便走,不必回营,直接去那羊角峪内,与欧鹏、马麟、朱仝三人汇合,把住山道。”我转过脸来,对孙立道:“孙立兄弟,你这任务甚是艰苦,需在呼延灼大营附近埋伏一夜,你带一千步兵,与花荣一同出发,待那呼延灼明日一早出兵,临近羊角峪谷口时天已至午那时你便领兵杀出,夺了他的大营。”孙立沉吟了一下问道:“若是呼延灼回兵攻打大寨,我当如何?”我点了点头,心想孙立到底是军官出身,心思很细致啊!“不用害怕,呼延灼的大队人马是无法回来的,剩下的残兵败将也对你午能为力了。”二人遵命离去。
“林教头。”林冲见我唤他连忙站起施礼,“林教头,你带一千马军,现在便回去休息,三更时分起来,去往呼延灼大营,一千人马点起火把,一起大声呐喊,往呼延灼大营里面冲”林冲听到这里,呆了一下。我笑了一笑续道:“冲到弓箭射程内便要停止,然后继续呐喊,待呼延灼要出来时,便直接去那羊角峪大营。”“林冲遵命”
“各位兄弟,”我从帅案后站了起来,对四下拱手道:“现在各请回营收拾,我们连夜去往羊角峪,看晁盖明日破那连环马!”“遵命”帐下众将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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