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寒窗苦读十年短,
  朝房待漏五更寒;
  山寺日高僧未起,
  功名利禄不如闲。
  我嘲笑樊瑞睡懒觉的时候,他大大咧咧的哼出这么几句。看着他披头散发心满意足的样子,我也笑了。
  已经接近中午,我喜欢空气这股炊烟的味道,喜欢锅里金黄喷香的玉米粥和用木炭火炙烤牛肉干的滋滋声。
  归隐之后的生活就是这样平静而悠闲。入云龙公孙胜、混世魔王樊瑞还有我------神机军师朱武,我们三个人选择了一个群山环抱的小村,过起了每天养鸡种菜的日子。
  我们分别给自己取了新的名号,入云龙号一清道人,樊瑞号一厚道人,我号一贞道人。
  人真的能忘记过去吗?
  这是我写这本书的时候,脑海中萦绕的唯一一个问题。当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两位老友正在窗下欣赏我种的芍药花。
  一清道人手上拿着一张素笺,上边是他寥寥几笔画的一幅山村消夏图,配了我口占的一首七言:
  玉米如蕉乍灌浆,瓜棚深处蝶寻香;雏鸡才识捉蚱蜢,追逐蜻蜓过矮墙。
  一直以来,我和樊瑞与一清道人都是种半师半友的关系。有了烦恼总要请他点拨。我跟他谈起了自己的心结,问他为什么自己总按捺不住想写一些文字记录过去,他平淡的笑了,“子房托言黄石公,苏秦托言鬼谷子,古今策士有所言必有所托。一贞先生以梁山旧事为托也未尝不可。况且昔日圣人有训: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言,其次有立功。立言也是正道。“我常想自己要是有一清道长那样的智慧,肯定就不会这么沉迷于写这本书了。现在写,说明我还没有忘却没有超脱,我想,或许在书的结尾处我会找到新的人生境界吧。
  不过有一点我确信,我写书不光是为了自己,也为了那107位英雄和我们共同创造的那段光荣。如果人能有机会从头活一次,我依然希望自己能够再上梁山!
  我想请一清道长在这本书开头的时候,写一点可以流传的东西在第一页。他写了,是一首短诗,内容却令我迷惑不解——
  陌上花开春意深
  佳人如水水如云
  红妆卸尽如凝脂
  一笑蛾眉总动人
  为什么他会写这样的一段呢?不明白。
  我想,迷惑本身就是智慧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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