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交址女子随贡使来京 扬州道姑关生魂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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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小钰和玉卿闹到二更时候,玉卿道好住了,我丢过两次,身子乏了你去和荃妹妹玩罢小钰说别忙,他才来,生分的,怕害臊若是勉强了他,明儿决要回去,以后就不肯来了须得慢慢的挑引他,等他自己发心愿意,就好下手了你若不是这首《寡鹄词》,我也不敢冒昧惹你的如今既然姐姐乏了,就歇息歇息,睡一觉再玩罢果然停一会,各自睡熟去了
  佩荃只脱了裙子并外罩皮袄,余外通没脱去,盖着二条皮被,觉得很热,又且先前并未溺完,小肚子里有些胀,就轻轻起来解了个小解,转身坐在炕沿上,趁着月光,瞧他两个脸对脸儿紧紧搂住,睡得很熟心里暗想道我若要图个清白,明儿托个故回了家去,永不再来,就不上他的当若住在这府里,总不能免但遇见了这样的温存俊俏郎君,当面错过,又觉可惜到底该怎么样才是?又不便和别人商量,实在委决不下正在暗想,只见小钰醒了,挣眼瞧见佩荃,问妹妹为什么不睡?佩荃道才起来坐桶,正要睡呢就把被揭去了一条,依旧和衣睡下
  玉卿也醒了,起来小解了一回两个睡下,又干起那斯文事来了小钰道姐姐,你这番回了南,不知几时再来京呢?
  玉卿叹口气道这个难说,者竟成永别也未可知说罢,两人各各伤心,淌下泪来,减了兴,就不干了拉着被蒙了头,在被里轻轻的说话,听不分明这下半夜三人通没睡着
  到天明,各起身梳洗,同桌坐了,用过点心停一会,正在吃早饭,见翩翩走来,说老爷叫上房老妈来请二爷说话,我不便说在这里,含糊回他,先去了,特来报知二爷小钰听了,便道二位请先用饭,我去去就来走到太太房里,见贾政坐在炕上,说今早接到安国王来表,说要遗使入贡
  还有个女子略习拳棒,要随到中国来比较勇力这个该怎样批发?圣上问我,我一时不得主意,特回来和你商量小钰道安南就是古越裳氏,后改称南交,秦属象郡,汉时置交址、九真、日南三郡光武朝,交址女子征侧、征贰反,伏波将军马援讨平了他,立铜柱为汉界唐宋以来,屡叛屡封,原是个反侧的蛮獠,去中国很近如今这女子敢要来比勇,谅来有些本领又怕比较输了,有获罪谴,所以托名入贡其实是来探听强弱的,若不许他,似乎惧怯了须得准他来京为是贾政就带他进朝面圣奏明批准入贡角力他国连着广西、云南地界,算来夏间就好到京了
  小钰奏过,回到家来,告知玉卿道方才在朝里得个喜,山东河院奏,二月初,黄河堤决,流入运河,把一切闸身通淹没了漕院也奏请将粮船暂泊黄河南岸,待秋间水退才好开放,谅来民船也不能南去姐姐又好在园耽搁了不一会,婉淑也来说这话,玉卿听了暗暗喜欢小翠听了十分愁闷,但是无可奈何,也只得静候
  从此,小钰常常和玉卿谈笑快乐,佩荃虽仍旧住在凌波,却另占了个房屋,不和玉卿同房同炕了住的日久,渐渐熟分
  眉来眼去,都有些情况了,只不曾沾染实事
  到了四月初头,果然贡使到了贡的是白雉一对,猩猩一对,狒狒一只,蒙贵二只,丹砂十斤,沉香十斤,珊瑚二十枝,苏合油十瓶,蚺蛇胆四个,庵罗果二盒表文极其恭顺,两员使臣也很小心带来一个女子,年约二十多岁,名唤氵孛泥满刺加,脸色带紫,中等身材,眉目却很俏美跟随十名女婢,通是武装要请当殿和武员及侍卫们比力
  皇上御了便殿,召小钰遢地坐在旁边锦垫上选了上等大力的武员二十人,站在阶下圣谕别用器械,只用空手比较拳勇那女子连放倒了十二个武弁,侍卫内中跌死共有六人,有个香山侍卫教习大臣姓焦,因他力气大,可敌十只老虎,就取名十虎身长九尺二寸,腰粗八围,黑面紫须,十分威猛瞧得恼了,赶将过去提起钵盂大的拳头,照着他顶门使劲儿打将下去,女子侧身一闪,打了个空他就在焦十虎小肚子上一拳,顺势把脚在他小腿上一钩,轰的一声,像一座石山倒了的模样,已是不能转动的了抢过四个侍卫,抬了出殿,余人你瞧我看,不敢上前女子哧哧的笑,口中哩哩噜噜不知说些什么,谅来是诽笑各人无用的话
  小钰站起身,奏过圣上,走下殿来那女子双眼注着小钰的脸,把手乱摇,口里又是哩噜哩噜的说不个祝小钰问通事官,他讲些什么?通事道他说长大粗丑的尚且打败了,千岁这样柔媚相貌,年纪又轻,身量又小,他的手劲儿大,怕打坏了,怪可怜的叫换个人来罢小钰笑道你告知他,我就是剿灭十万倭寇的平海王,力气最大,不怕打坏的既承他这样疼爱我,我也不忍打他,只叫他知我的勇力就是了
  传过了话,就抢近身去他还是摇手,小钰就两手拿住他的手,反圈住他的后腰,轻轻提将起来,仰面放在石地下,自己坐在他肚腹上,轻轻把手在他脸上打了几下他笑嘻嘻说了些话,小钰站起身,他也待爬起来,小钰就提了他一只脚,捏着拳头,做个要打他阴户的样子通事忙传他的话道他已服千岁的神勇了,要求放了他,莫打这个软嫩地方小钰笑笑,放了手,招他到阶下跪着通事官又传他的话,奏道他心服王爷的神勇,情愿留京,求王爷教习一年,才回国去皇上就着通事传旨道这位王爷身兼将相,事忙得很,那有工夫教他?叫他回国去自己用功习学罢通事又和他咯噜了一回,奏说他已领旨,只求到王爷府里拜望一番,明儿就和使臣同去皇上即命小钰领他到家,赏他个筵席
  小钰就遵旨带他到家,叫他拜见太太奶奶,他咭哩咯噜笑说个不祝王夫人说这个蛮女不比倭国的缬玖,可怕得很
  竟像猩猩、狒狒一般,留不得在家的小钰说;他明儿就回去的太太点点头,也不留他坐,叫小钰领到怡红院来
  园中众姐妹都来瞧他,他见了许多如花似玉的美女,喜欢得很,拉拉这个,扯扯那个,口里不住的咯都咯都说话众人问缬姐姐,你懂得吗?缬玖摇头道他这口音又和我国不同众人看了有些害怕,通散了回去
  玉卿悄悄和小钰说这个野人,肮肮脏脏,千万别同他闹那个事若是闹了,连你也是脏的了,我断断不再近你的身呢小钰笑着点点头宫女丫头就摆上酒席,把大金杯斟上酒,他一口一杯,喝得很快,上的菜碗碗精光盈盈见他食量大,就到厨房里拿了一个蒸猪头来,他就在身边拔出小刀,一面割一面吃,登时吃荆金荃故意换斟上烧酒,他也是一杯一口小钰道别尽管灌他了,一会子醉了,撒起酒风来,闹个不了上饭罢宫女就摆上饭来,又是一只白煮小羊,一大盘白切肉,二尾大鱼,他依旧吃个精光共吃了十大碗饭,才放下着,乘着酒兴,抱住小钰乱亲嘴
  丫头宫妇都嚷道别和这野人似的哺嘴,怪脏的小钰哼了他一声,他才放了手,把眼向着小钰细细瞧了一回,口里不知咯噜些什么,复身又来抱住了小钰,伸手往裤裆里乱捏
  小钰生了气,把他按倒在地板上,就解他的腰带来拴住了手,拉下裤子,把两腿翻到肚子上,就用他自己的小刀子,向他阴门做了要戳进去的势儿他才害怕,怪声大叫小钰笑道你们瞧瞧,他却还是个处女哩又拿刀向着他谷道做个势,又在脐眼、心口、喉咙口做势吓他吓得他宰猪似的叫唤小钰笑笑,待要放他宫梅说慢些,慢些忙把一个李子塞进他的阴户去,正在拍手大笑,谁知他会鼓气的,把阴户一呼一吸,这李子像弹丸离弓的一般,飞将起来,恰好打着了宫梅的嘴唇,溅了满脸桨水,众人笑得打跌小钰道何苦来?
  你说我亲他的嘴就是脏的,如今你嘴上涂了许多骚桨,反不脏吗?宫梅气得脸青,跑到外边把肥皂水洗了又洗,擦了又擦
  小钰放他起来,他还把小钰的脸上乱嗅小钰拉他出外交给通事官,说你叫他快快回驿馆去,若再粘缠,我就把小刀子捅他的阴门,断不饶恕的通事便和他讲明,他才知害怕,就同了回馆
  明日使臣带同他进朝,叩辞回国皇上只收了蒙贵、庵罗二物,就分半赏赐小钰余贡通发还,赏国主细缎珠宝等物极多,并使臣女子通有厚赐那蛮女临行还拉着小钰的手,恋恋不舍
  小钰回家讲给众人听,蔼如说獠俗好淫,即此可见
  阖府通尝着庵罗果的滋味,真是鲜美异常,不愧名品蒙贵一只,就养在怡红后院,且不必细说
  过了半个月,焙茗叫二门老妈传话到上房,说前门尼姑庵来了个道姑,扬州人,善会关魂,其灵无比王夫人高起兴来,就叫唤到府里在上房后轩烧了符,念了咒脱去裙子,躺在炕上,又把裤子扯下引起,露出脐眼说魂到了,就在这脐眼里说出话来园里众人齐到,只有小翠推病不进来先是淑贞要关祖父、父母的魂,道姑昏昏睡下,像死了的一般少停,果然腹中说起话来了,说道方才檐头神说‘周大人已封做陕西城隍,合家通随任去了,无从关请’无缘无故,硬拉我来回覆这话小钰听了诧异,问道你这口音熟得很,可是翠妹妹么?应道是我,我在后院瞧石榴花,碰见檐头神,被他扯了来的婉淑也惊道想是你死了么?应道我好好的,何尝死呢王夫人说不好,今儿着人去唤他,他原说身上有病,莫非就咽气了?忙叫老婆子快去瞧瞧玉卿也着起急来,慌忙同小钰、婉淑赶往园去肚里说我去了,去了众人都惊都呆呆的,不作声道姑翻个身就坐起来,问还要关那位?王夫人说且慢,且慢不一会,小钰飞跑的笑进房来,道他在那里睡午觉,梦到后院子里瞧花,撞着檐神领了来的如今呼唤醒来,已是坐起的了,并没什么事果然小翠同着婉淑、玉卿一齐都走将进来了王夫人搔搔头,说道别闹神闹鬼罢,把人都吓死了就叫赏道姑二两银子,叫他回去罢道姑谢了,就告辞出外
  小钰尾他到上房门外,悄悄带他进园里来在怡红厢房,要关琼蕤的亡魂那道姑重又烧符念咒,躺着睡去,
  且说这怡红院里最爱顽皮的宫女中,第一算宫梅,丫头中第一算英英
  那宫梅自从前日吃了这蛮女的亏,心中懊闷了多日,今番不敢来闹玩儿的了英英却是一般的玩性,见道姑似死非死,昏迷的躺着就笑嘻嘻解开他的裤子瞧他下口很宽,乱毛丛丛,便道好大家伙,可惜年纪已有三十多岁,相貌也很平常
  不然二爷落得弄他一下,横竖他不知道的袅袅笑道你何不学宫姐姐,塞个李子进去玩玩?谅来未必也像蛮女会鼓气的正在说笑,忽听见脐眼里叫声二爷我来了,二爷种种恩典但是赏的金银衣饰通被我父母留下了,只买了一口材,一块小小坟地随身着的都是些半旧衣裙幸喜二爷多情多恩,上年中元节里又替我虔心追荐,仗了佛力,闻说今年五六月间便好投生去了只是受恩深重,后会无期,怎能得报效二爷呢?说罢,哀哀痛哭小钰也掉下泪来,问你将来投生,生在怎么样的人家?答道这个不知道,那里自己做得主来的?小钰又问你若投生,可能到我府里来别别我吗?答道今儿是檐神带我来的,自己一个那里得能进来?又哭道檐神催促不许久留二爷保重,我去了
  说罢就不作声了那两人问答的时候,英英悄悄吐了些浓浓的唾沫,抹在他产门上道姑醒了坐起来,见裤子解开,用手摸摸,是湿的便道那个和我闹玩儿?想是千岁爷了众人说不是千岁爷,是英姐姐和你玩儿他就笑笑道若是千岁要玩,这是我交了好运了便再闹一回也使得小钰笑着拱手道多谢盛情,心领了罢他还装了许多妖态,慢慢系了裤,穿上裙,一眼注着小钰小钰忙叫赏他四两银子,叫他回去,改日再去唤他罢道姑去后,只见佩荃走进房来,道我有句话要告禀哥哥不知说的什么话?下回再叙 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111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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