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金瓶梅》因闲笔技法的大量运用，而产生了特有的艺术功效，这标志着中国古代小说在写作技法上的突破兰陵笑笑生利用闲笔，在人物的个性化塑造，以及情节的推动、演进等方面，营造了细节变化以及节奏调节的氛围，彰显了闲笔对人物描写的细腻处理，情节推进的缓急弯折功效而闲笔技法的成熟与创造性运用，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表明《金瓶梅》已经具备了现代小说书写的雏形，进而对促进古代小说向近现代小说技法的演进具有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金瓶梅词话，闲笔，艺术功能（《清宫珍宝皕美图》，清内府彩绘绢本）《金瓶梅词话》（以下简称《金瓶梅》）[1]为中国古代首部文人独立创作的长篇章回小说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566.html
在对文本的研读过程中，发现闲笔技法的使用颇具特色尽管《金瓶梅》的闲笔从来也不是批评研究的热点，但是这一技法在小说中起到了一种特别的作用，并因此产生出特有的艺术功效，我以为是值得有所关注和研究的一所谓闲笔，是指在故事演进中突然插入一些看来不甚相关或无关紧要的笔墨[2]作为一种书写技法，它最早出现于史传，是史学家们用来调节氛围、补充人物性格的一种手段春秋战国时期，随着诸子百家的出现，理性思辨贯穿于整个思想界，史传书写开始摆脱巫觋和宗教文化观的束缚，基本确定了人这一主体在历史事件发生和演进过程中的主导地位，而这直接导致了闲笔技法的产生在司马迁的《史记》书写中，已开始有意识地运用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描写或烘托人物活动氛围，或铺垫人物命运结局，其可谓是以闲笔写人之集大成者此种笔法的运用不但使史传人物生动可感，凸显了人的真实特性，且也为记录体的史传著述增添了越来越多的叙事性文学因素正是这两种文体间的血脉渊源关系，使得闲笔这一技法在元末明初被移用至长篇章回小说之中，并不断得到丰富和补充明代中后期，《金瓶梅》的出现，标志着白话长篇章回小说开始了文人案头独立创作阶段的开始尽管学界对文人独立创作一说仍有不同的看法，[3]但从叙事思维特征与叙事结构特征论证其为独立创作的观点，[4]我深以为然对成书方式之外更要关注的是与此同时，文学的创作动因与受众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566.html
彼时的作者已经无须迎合世俗民情，而只要公诸同好，以求知音[5]这种远离说书场心理需求，更加注重作者个人心理认知的个性化书写方式，使得《金瓶梅》在文本建构上具有了全新的意味，尤其是闲笔的运用更能体现出笑笑生所特有的叙事构思水平《金瓶梅》在题材的选取上，抛弃了传统的史实或传奇，世情题材的选取，实质上会使得小说相对淡化情节的紧张和诱人的作用以家庭关系构成的故事，情节的演进，主要由人物性格所产生的行为而引发的矛盾冲突来推动这种以人物个性行为结构为中心的叙事方式，显然转变了以某一事件发生，或者因不可控制的神性作用构成矛盾冲突的叙说方式这种叙说观念的转变应与明中叶以来，以泰州学派倡行的人欲即天理的觉醒思潮有着密切关联进入十六世纪，明代的商品经济相对繁荣，超越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多已出现，强大的市民阶层及其文化，尤其是在儒学左派思想影响下产生的注重个性解放的文学观念，肯定个体对群体的分离，肯定个体需求的合理性[6]这无疑为晚明文学的发展注入了一股新鲜空气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566.html
而这种对于人的自然欲望的肯定，进而为小说跃升为反映人学[7]之说奠定了思想基础《金瓶梅》不仅表现出受到了这种思潮的影响，从写作的手法上，也对闲笔的技法有所秉承，除了继续《三国志通俗演义》、《水浒传》中利用闲笔点缀环境，铺陈情节之外，且更进了一步（《清宫珍宝皕美图》，清内府彩绘绢本）二就人物个性性格特征刻画而言，《金瓶梅》以闲笔来揭示人物的复杂性格在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形象塑造中，运用闲笔描写人物复杂心性的意图十分显著西门庆与潘金莲是从《水浒传》武松故事单元中借用而来，但在笑笑生笔下，这二人已经被重塑为全新的个性化艺术典型[8]《水浒传》中的西门庆是单一色调的恶霸形象:从小也是一个奸诈的人，使得些好拳棒；近来暴发迹，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放刁把滥，说事过钱，排陷官吏因此，满县人都饶让他些个[9]潘金莲则是一个为头的爱偷汉子[10]的淫妇形象其后的故事情节也主要围绕着这种角色的预设而展开概而言之，《水浒传》中的西门庆与潘金莲，既缺乏人物性格的流动性，也没有人物心理较有深度的刻画而过渡到《金瓶梅》之后，作为重笔描摹的对象，笑笑生利用其深谙人性的视角，对人物性格进行了多层次多侧面的描写，使之成为个性化的文学人物典型于是西门庆在个性特征上成了既贪财好色，又慷慨好施；既精明世故，又不乏真诚性情的矛盾对立融于一体的圆型人物[11]，而这一性格特征的显现，大多是通过闲笔的运用来完成例如第五十六回通过西门庆周济常时节、第五十七回布施募缘长老等这些游离于故事主线之外的闲文，隐蔽地刻画了人物的复杂性格特征对潘金莲心性的复杂，亦主要是通过闲笔作为主笔的映衬例如，第八回写西门庆新娶了三夫人孟玉楼，两人正值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因此一个多月不曾往潘金莲那里去，金莲对西门庆是盼得望眼欲穿，急切难耐有一天，潘金莲蒸了一笼夸陷肉角儿等着西门庆来吃，可是西门庆并未到来，于是潘金莲便拿武大的遗孤迎儿撒气，打的妮子杀猪也似叫写潘金莲毒打迎儿一节，从情节发展而言应属于闲笔，因为，之后的情节和人物关系都与此无关但这一笔却有助于揭示潘金莲心性中冷酷残忍的一面，这为潘金莲后来进入西门府后，发生的虐待秋菊、迫害宋惠莲、李瓶儿等人的情节，提供了人物合理的心态逻辑和必然的行为逻辑而在第五十八回里，作者用孟玉楼和潘金莲周济磨镜老叟的一段闲文，写了一向吝啬尖酸的潘金莲其内心也不乏具有同情与怜悯的一面这就给受众带来了一种反思的余地：潘金莲的恶毒也应该是有因由的吧？在孟玉楼这一人物塑造上，也颇善于使用闲笔充当正笔的补充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566.html
例如，孟玉楼的有钱首先通过薛嫂儿进行描述：手里有一分好钱，南京拔步床也有两张，四季衣服妆花袍儿，插不下手去，也有四五箱子珠子箍儿，胡珠环子，金宝石头面，金镯银钏不消说，手里现银子，他也有上千两，好三梭布，也有三二百筒第七回，在西门庆迎娶日期临近，派人搬取孟玉楼嫁妆箱笼之际，又引出一场杨姑娘气骂张四舅的风波，虽然张四舅在书中正式出场只此一次，但这段闲文却正映衬了孟玉楼的富有，以此也可以更好地理解为何西门庆暂时放下正与之打的火热的潘金莲，转而迎娶孟玉楼在第六十七回，又写孟玉楼的兄弟孟锐因要前往四川、广州等地贩卖杂货，特来向西门庆辞行这段溢出主要情节以外的闲笔，作为对孟玉楼家世背景的补充，暗示了正是商人家庭的出身赋予了她精明务实的性格《金瓶梅》闲笔的运用，于一些次要人物的塑造上也颇见功效例如，宋惠莲轻浮浅显的性格就多通过闲笔进行渲染在第二十三回，与西门庆有私情后，宋惠莲渐渐在众人面前张扬显露一时托傅伙计门首看着卖粉的，一时又让贲四留心卖花的，并经常成两价拿银钱买剪截花翠汗巾之类，甚至瓜子儿四五升量进去，散与各房丫鬟并众人吃又如第二十四回，西门庆与诸妻妾共度元宵佳节，府中奴仆都在席上伺候，惟有宋惠莲坐在穿廊下一张椅子上，边骂小厮边嗑下一地的瓜子皮，惹得画童儿抱怨：这地上干干净净的，嫂子磕下恁一地瓜子皮，爹看见又骂了却见宋惠莲毫不在意地道：便当你不，丢着，另教个小厮等他问我，只得说一声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566.html
散席后，又与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陈经济等一起走百病儿，路上怕沾着泥水，故意套着潘金莲的鞋子走路，孟玉楼看见一声儿也不言语这些琐碎闲细之笔无一不刻画出宋蕙莲持宠而骄、虚荣外露的性格，进而为其见罪于阖府女主与奴婢，最后被迫自缢的命运埋下了伏笔（《清宫珍宝皕美图》，清内府彩绘绢本） 三 在情节结构上，《金瓶梅》经由话本小说通常采用的线性结构，转向了更高形态的多线索交织的辐射状结构情节的发展往往由一系列人物内在的行为冲突所引发，于是一些看似日常琐碎的描写便具有了推动情节发展的作用例如第七十三回，在孟玉楼寿宴上，西门庆因感念李瓶儿，遂教小优唱了一套忆吹箫玉人何处也，这一举动令妒性极强的潘金莲醋意大发，这便引出了潘金莲与西门庆的拌嘴，后又挑动吴月娘，并且敲打如意儿等一连串的事件从情节铺叙上讲，忆吹箫一节属于一处闲笔，但它引出了妻妾间新的矛盾线索，因而从结构上讲这属于闲笔不闲又如，笑笑生多次写到吴月娘的好佛，除了正面写吴月娘听姑子宣经以外，还特意以闲笔笔触加以渲染在第二十回，他写吴月娘派来旺往王姑子庵里送香油白米；第三十七回，写冯妈妈在与李瓶儿的闲话中提到：后边大娘从那时与了银子，教我门外头替他稍个拜佛的蒲甸儿来；在八十八回，写吴月娘布施五台山的行脚僧等等笑笑生之所以用闲笔和他视角[12]的角度来着笔吴月娘的好佛，一是为后文普静法师幻化孝哥、超度众人伏线，使情节的发展不至于太过突兀二是为写月娘之隐恶，暗示其烧夜香、吃药安胎皆为好佛而起，实则颇含有争锋之目的笑笑生还善于在正笔之外穿插闲笔，以此引出情节的自然转换第六回里，正值端午佳节，王婆外出为西门庆和潘金莲置办酒食，在路上忽然遇到一阵大雨，慌得她在屋檐下躲雨，等雨脚慢了些，才大步云飞来家这样一段普通而近于家常的描写，看似闲笔，却正对应了第九回，武松在路上水雨连绵，迟了日限前后往回，也有三个月光景，从而为情节进入说娶孟玉楼单元留出了时间同时，遇雨一段闲文也可调节叙事的节奏，缓解了郓哥定计捉奸情淫妇药鸩武大郎等情节带来的紧张阅读体验又如，第四十八回，在西门庆清明上坟祭祖的正文之外插入潘金莲、陈经济桃花弄私情一段旁文，为二人私情的发展做了铺垫，到后文花园调爱婿一节方不至于突兀总之，通过穿插闲笔来推动情节过渡转换的笔法运用，使得故事的发展较为贴切真实的日常生活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566.html
除此之外，《金瓶梅》中一些冷眼旁观的视点设置，也进一步促成了叙事层次的推进与情节发展的演进[13]第十九回，潘金莲在新盖的花园假山前，用白纱团扇扑蝴蝶为戏，不想陈经济悄然而来，被潘金莲顺手推了一跤这一幕被正在玩花楼上看景致的孟玉楼看到了，遂叫走了潘金莲也正是这一交集，陈经济、潘金莲二人从此订下了燕约莺期这才有了西门庆死后，二人因私情被揭露，导致潘金莲被赶出西门府，陈经济流落严州府的故事而作者所设置的孟玉楼为旁观者的视角，近似闲笔，实则铺垫了后文情节的发展在第三十二回里，潘金莲抱着官哥走到仪门首，一径把那孩儿举得高高的，被在上房穿廊下，看着家人媳妇定添换菜碟儿的吴月娘看到并加以制止这种极为日常化的生活场景描写，看似轻轻一笔，却暗示着人物各自的行为逻辑，并以此为基础带动了后文一系列情节的发展（《胡永凯彩绘金瓶梅百图》，胡永凯绘）四中国古代小说的文体发展融合了多重叙事因素，以此形成了文备众体的特点故而《金瓶梅》的文本具有博采百家的特征，其中留存有大量的诗词、散曲、韵文等内容这些内容大多并非作者的原创，但笑笑生以独特的艺术构思使这些词曲成为小说中有机的一部分，没有产生很明显的游离感，从而成为故事中不可分割的部分例如，《金瓶梅》几次写到潘金莲弹琵琶的情节，但每次的含义都有所不同第六回里，潘金莲为讨西门庆欢喜，在二人饮酒间，取下了琵琶，弹唱了一个《两头南调儿》：冠儿不戴懒梳妆，髻挽青丝云鬓光金钗斜插在乌云上唤梅香，开笼箱，穿一套素缟衣裳，打扮的是西施模样出绣房，梅香：你与我卷起帘儿，烧一柱夜香这首小曲一方面展示了潘金莲会一手好弹唱的技能，也透露出潘金莲性格外向、好表现的特征此回中出现了频唤梅香一节，则在结构上为庞春梅的出场作了伏线，意味着潘金莲、庞春梅之后在西门府沆瀣一气而烧夜香一词与第八十二回中陈经济弄一得双的情节也是遥相呼应而第三十八回，雪夜弄琵琶一段情节，则是对潘金莲心理活动最为精彩的刻画通过阵阵或低沉或高扬，或急促或徐缓的琵琶声声，充分表明潘金莲心绪起伏汹涌的各种情绪，而琵琶词中又把潘金莲的孤寂、失意、以及掺杂着的妒忌写得很是入骨：懒把宝灯挑，慵将香篆烧捱过今宵，怕到明朝细寻思，这烦恼何日是了？想起来，今夜里心儿内焦，误了我青春年少你撇的人，有上稍来没下稍论杀人好恕，情理难饶，负心的天鉴表！心痒痛难搔，愁怀闷自焦让了甜桃，去寻酸枣奴将你这定盘星儿错认了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566.html
想起来，心儿里焦，误了我青春年少你撇的人，有上稍来没下稍潘金莲雪夜琵琶一段，历来为小说批评家所称道[14]又如，第六十一回，李瓶儿带病出席重阳家宴，席间请申二姐唱了个紫陌红径，可谓是瓶儿临死前愁闷痛苦心境的绝好写照：紫陌红径，丹青妙手难画成，触目繁华如铺锦料应是春负我，我非是辜负了春为着我心上人，对景越添愁闷长吁声，两三声，斜倚定帷屏儿思量那个人一心指望梦儿里，略略重相见扑扑簌簌雪儿下，风吹檐马把奴梦魂惊叮叮当当，搅碎了奴心如果说，利用诗词歌赋文体创作小说，属于中国古典小说文体特征属性的话，那么这种具有破体[15]特征的创作手法所意味着的便是诗骚传统对于中国古代小说的影响[16]这些非叙事元素进入到叙事文学中，对小说作家结构全篇而言，也是一种闲笔而巧妙地嵌入这些诗词歌赋，不仅可以丰富人物塑造的层次，还可以起到千里伏脉的作用，暗示之后情节发展和人物命运的走向这一点在《金瓶梅》的运用中，已经初现艺术功力例如，在西门庆生子加官大开宴席之时，插入薛刘二位太监所点叹浮生有如一梦里、想人生最苦是离别戏文，在极热之中埋下冷的伏笔其后产生于清代的《红楼梦》，可谓把这种小说的破体方式，发展到了更加具有艺术性的高度，从而也完全奠定了众体皆备的中国古典小说文体的最终形态此外，对一些饮食起居的描写，也可视为一种闲笔例如，第三十四回，为感谢西门庆帮助自己兄弟摆平了违规使用皇木的案件，刘太监特意送来两包重四十斤的鲥鱼鲥鱼是当时难得的物产，[17]从应伯爵的描述也可见鲥鱼的珍贵：江南此鱼，一年只过一遭，吃到牙缝里，剔出来都是香的好容易！公道说，就是朝廷还没吃哩不是哥这里，谁家有？其后，又提到席上红邓邓的泰州鸭蛋，曲湾湾王瓜拌辽东金虾，香喷喷油煠的烧骨，秃肥肥干蒸的劈咸鸡等丰盛的饮食这些饮食的描写，从情节上来讲属于闲笔，却很好地烘托了西门府日常食用的富贵奢华，更可见西门庆的权势和地位（《胡永凯彩绘金瓶梅百图》，胡永凯绘）综上所述，发端于史传书写的闲笔技法，被独立发展之后的叙事文学所继承和充实，但直到《金瓶梅》的问世，闲笔技法对于小说写作的艺术性功能得到了更为丰富的运用和发挥闲笔虽看似无关主要的人物言行陈述，对故事情节发生发展也无直接性的作用，但实质上，闲笔却蕴含着作家多重的叙事构思，也规定着矛盾冲突情节的发展节奏尤其对受众而言，闲笔是转移情绪，调整思绪的必备内容以闲笔塑造个性化人物特征的笔法运用，清楚地反映了中国古代小说在写作技巧上的巨大进步闲笔对情节结构所起到的推动转换作用，也表明了小说叙事技能上的一种成熟和提升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566.html
正是源于对人主体认识的深化，也因为小说文学本体性的意识不断加强，最终导致了闲笔技法能够在中国小说创作中脱颖而出闲笔技法的不断被继承，被发扬，这对于中国小说近现代的创作明显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566.html
[1]明·兰陵笑笑生著，戴鸿森点校：《金瓶梅词话》（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年），本文所引均出自该版本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566.html
[2]黄霖：《金瓶梅讲演录》（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页281
[3]徐朔方先生提出，《金瓶梅》属于世代累积型集体创作，是由某一个文人学士在民间艺人说唱，即词话本的基础上写定的参见徐朔方，孙秋克：《明代文学史》（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6年），页134
[4]具体论述，参见曾庆雨：<论金瓶梅的叙事建构及其叙说特征>，《曾庆雨<金瓶梅>研究精选集》（台北：学生书局，2015年）
[5]刘上生：《中国古代小说艺术史》，（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页79
[6]刘上生：《中国古代小说艺术史》，页134
[7]齐裕焜：《明代小说史》，（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7年），页13
[8]刘上生：《中国古代小说艺术史》，页133[9]明·施耐庵著，清·金圣叹评：《注评本水浒传》，页337[10]同上，页325
[11]圆型人物主要指性格复杂、多样，且富于变化的人物形象参见英·E·M·福斯特著，朱乃长译：《小说面面观》（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2年），页175
[12]他视角主要指文本内界中被虚拟出来的见证者和讲述者，以第三人称的方式被讲述，是文本真正意义上的视角持有者参见曾庆雨：<论西门庆文本内界形象的他视角差异性>，《明清小说研究》2007年第1期（2007年3月），页144—152
[13]曾庆雨：<论金瓶梅多维叙事视角设置的功能特征及其意义>，《河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2期（2015年6月），页219—222
[14]清·张竹坡在第三十八回回评曰：潘金莲琵琶，写的怨恨之至真是舞殿冷袖，风雨凄凄引自：明·兰陵笑笑生著，王汝梅校注：《皋鹤堂批评第一奇书金瓶梅》，页569
[15]破体是指打破文体间界限，相互参考借鉴参见谷曙光<论宋代文体学的核心问题：本色与破体>，《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15年第3期（2015年5月），页122—131
[16]参见陈平原：<史传、诗骚传统与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从新小说到现代小说>，《文学评论》1988年第1期（1988年3月），页92—104
[17]鲥鱼是一种名贵的食用鱼，与河豚、刀鱼齐名，素称长江三鲜，被誉为江南水中珍品，在明代为纳贡之物参见：朱全福：<论金瓶梅饮食消费的奢靡与逾礼越制>，《明清小说研究》2015年第4期页102—120刊于《河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2期转发请注明出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