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金瓶梅》中的游戏研究

2020-07-12评论字数 7547阅读模式

提到游戏，大家都不陌生，游戏是人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游戏不仅可以放松身心，而且可以锻炼身体，就连孔老夫子也赞成游戏活动，他曾经说过：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1]

中国文学与游戏联系密切，自文学作品产生以来，都不乏游戏活动的描写《金瓶梅》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百科全书式的长篇小说也有大量的游戏活动的描写

在书中，游戏活动丰富多彩，有着重要的文本功能和史料价值，成为全书的一个特色

（明）朱熹著文章源自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989.html

一

《金瓶梅》中描写到的游戏活动，门类之多、花样之奇，犹如一部中华传统游戏大全

将小说中提到的游戏活动从头到尾梳理一遍，略加分别，基本可以分为以下九大类：

（一）酒令类

书中第十三回，花子虚趁重阳佳节邀西门庆等人来家赏菊，并且传花击鼓，欢乐饮酒[2]；第五十四回应伯爵郊园会诸友，期间白来创寻见园厅上架着一面小小花框羯鼓，被他驮到湖山石之后，又折了一枝花[3]，便开始击鼓传花

两回都提到的击鼓传花是酒令的一种

第二十一回孟玉楼过生日，西门庆同众妻妾行酒令喝酒，酒令的规矩由吴月娘定：一个牌儿名，两个骨牌，合《西厢》一句[4]，她们玩的是牙牌令，也是酒令的一种

第三十五回西门庆、应伯爵、谢希大等人玩的骰子令也属酒令

第六十回西门庆立段铺开张，众人来贺，酒席间沈姨夫提议行酒令，酒令的规定是：或掷骰，或猜枚，或看牌，不拘诗词歌赋，顶真续麻，急口令，说不过来吃酒[5]，这种急口令也是酒令的一种

文章源自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989.html

酒宴图文章源自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989.html

（二）棋类

书中第十一回孟玉楼和潘金莲下的围棋与第四十四回李瓶儿和吴银儿一块下的象棋同属此类

（三）博戏类

第十六回西门庆到李瓶儿家私会，李瓶儿同西门庆又拿一副三十二扇象牙牌儿，桌上铺茜红苫条，两个灯下抹牌饮酒[6]，他们俩所玩是打骨牌，属于这一类

第二十三回吴月娘等众人玩的掷骰儿也是这一类第四十二回与第五十二回西门庆和应伯爵玩的双陆也属此类

（四）火戏类第二十四回正月十六晚上，陈经济在潘金莲等人街上游玩时放花炮让众妇人看，他放的花炮是火戏类的一种

第四十二回正月十五时值李瓶儿的生日，晚夕玳安和来昭将烟火放在街心里，须臾点着[7]，放烟火也属火戏类游戏

（五）球类

第十五回写道：整理气球齐备西门庆出来外面院子里，先踢了一跑次教桂姐上来，与两个圆社踢，一个揸头，一个对障，抅踢拐打之间，无不假喝彩奉承，就有些不到处，都快取过去了[8]

西门庆等人玩的这种踢气球就是蹴鞠，蹴鞠是球类的一种

第三十回西门庆要买下赵寡妇家的庄子，在里面建打球场，这里的打球即为捶丸，是球类的一种

第七十八回西门庆家人新年时节，玳安与王经穿着新衣赏，新靴新帽，在门首踢毽子儿[9]，踢毽子也是球类游戏

文章源自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989.html

蹴鞠图文章源自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989.html

（六）射类

第二十七回，西门庆与妇人对面坐着，投壶耍子须臾过桥，翎花倒入，双飞雁，登科及第，二乔观书，杨妃春睡，乌龙入洞，珍珠倒卷帘[10]西门庆和潘金莲玩的是投壶，属射类

（七）冰雪类

第二十一回李瓶儿、潘金莲、孟玉楼等人凑钱安排一席酒，请吴月娘和西门庆赏雪；第六十七回，西门庆、温秀才、应伯爵等人在书房赏雪赏雪属冰雪类游戏

（八）豢养类：

第五十二回潘金莲在山子后那芭蕉丛深处，将手中白纱团扇儿且去扑蝴蝶为戏[11]

第五十九回写到潘金莲养了一只猫，浑身纯白，只额儿上带龟背一道黑，名唤‘雪里送炭’，又名雪狮子[12]

第五十八回写到潘金莲黑夜不小心踩了一脚狗屎，说明潘金莲是养狗的扑蝴蝶、养猫、养狗都属豢养类游戏

（九）杂类

第十八回西门庆吃酒回家，刚下马进仪门，只见吴月娘、孟玉楼、潘金莲并西门大姐，四个在前厅天井内，月下跳马索儿耍子[13]

跳马索儿就是指跳绳儿，是杂类的一种

第二十五回清明节将至，先是吴月娘花园中扎了一架秋千，至是西门庆不在家，闲中率众姊妹每游戏一番，以消春昼之困[14]秋千也属杂类

文章源自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989.html

秋千图文章源自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989.html

总之，书中的游戏活动数量较多，种类齐全，几乎涵盖了中国所有传统游戏活动

除此之外，书中的游戏活动的描写还有一定的风格和特点

首先，《金瓶梅》中所描写的游戏以俗为主，与全书的风格保持一致

《金瓶梅》写的是市井人物和市井生活，它几乎不加修饰地展示了市民生活的原生态[15]，全书呈现出俗的风格特色

作为书中的一部分，游戏也以俗为主书中出现最多的游戏都对文化素养要求不高，参与者多以文化水平不高的妇女或者市井帮闲为主

其次，小说中游戏描写与全书所写的西门庆家族的盛衰发展相一致

全书以第七十九回为分水岭，前半部分主要描写西门庆的发家史，他官运财运亨通，在清河县一手遮天

西门庆家处于繁荣发展期，相应的游戏活动就多，几乎回回都有游戏活动

后半部分是西门庆家族的衰败期，西门庆死后，家势衰败，妻妾分散，相应的游戏活动减少，后半部分几乎没有游戏描写

再次，小说中游戏活动描写详略有致，富有深意

兰陵笑笑生在描写游戏活动时紧扣人物塑造、紧扣故事情节、紧扣主题，与人物形象塑造、情节发生发展、主题深化、命运揭示紧密的联结在一起

对于游戏的此功能下文会做详细叙述，此处不再赘述

文章源自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989.html

对弈图文章源自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989.html

二

游戏是家庭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人们休闲娱乐的很重要的一种方式，人类的生活离不开游戏

在《金瓶梅》中，游戏不仅仅具有休闲娱乐功能，而且更具有一定的文本功能

所谓游戏的文本功能，是指在小说文本大环境中，游戏在参与小说的写人与叙事的过程中所起到的具体作用

游戏在塑造人物形象、生发情节、揭示主题、预示人物命运等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文章源自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989.html

（一）有利于人物形象的塑造

小说是人学，人物是小说的灵魂，古今中外任何一位伟大的作家无不在小说人物形象的塑造上穷尽心思

兰陵笑笑生也不例外，在《金瓶梅》中作者为了塑造好人物形象，调动了各种艺术手段，其中就运用了游戏活动来写人，通过人物在游戏活动中的举止言谈来塑造人物形象

1、行为显形

行为显形是指通过人物在游戏活动中的行为来展现人物形象

因为行为是人物的个性表现，也是一种表情达意的特殊语言读者通过相关人物在游戏活动中的所作所为，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该人物的人物形象

第五十九回，潘金莲养了一只白猫，浑身纯白，只额儿上带龟背一道黑，名唤‘雪里送炭’，又名雪狮子[16]

她因李瓶儿官哥儿平昔怕猫，寻常无人处，在房里用红绢裹肉，令猫扑而挝食[17]，可见她是多么的歹毒

后来终于如其所愿，她用雪狮子把年纪小小的官哥给害死了

通过潘金莲的所作所为，其心狠歹毒的形象被展示的一览无余，难怪张竹坡说金莲不是人[18]

·打猫惊儿

2、语言显形

不同的人物所说的话是不一样的，这与人物的说话风格、文化水平等等因素有关

通过不同人物所说的话基本上可以判断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通过人物语言塑造人物形象是小说家常用的方法之一

第六十回，西门庆的立段铺开张，众人向其祝贺，在宴席上沈姨夫提议行酒令，或掷骰，或猜枚，或看牌，不拘诗词歌赋，顶真续麻，急口令，说不过来吃酒[19]

轮到温秀才时，温秀才道：我学生奉令了遇点要一花名，名下接‘四书’一句顶：一掷一点红，红梅花对白梅花；二掷并头莲，莲漪戏彩鸳；三掷三春柳，柳下不整冠；四掷状元红，红紫不以为亵服；五掷腊梅花，花迎剑珮星初落；六掷满天星，星辰之远也[20]

通过温秀才所行的令，可以看出温秀才是有才学的，不愧其秀才头衔

谢希大说的酒令是：墙上一片破瓦，墙下一匹骡马，落下破瓦，打着骡马，不知是那破瓦打伤骡马，不知是那骡马踏碎了破瓦[21]，一席话将谢希大不学无术、低俗的形象展现出来

应伯爵评价谢希大所说的酒令时说道：你笑话我的令不好，你这破瓦倒好？你家娘子儿刘大姐就是个骡马，我就是个破瓦，俺两个破磨对瘸驴[22]应伯爵低俗的形象跃然纸上

宴席图

（二）有利于情节的生发

小说情节是人物在特定环境中活动的产物，并由人物之间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和矛盾冲突组成[23]

游戏活动的描写作为小说故事情节的组成部分，在小说情节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引发情节、丰富情节的作用

1、引发情节

在《金瓶梅》中，人物在游戏活动中的表现会引发下文故事情节的展开，为新的故事情节的发生作铺垫，使得故事情节环环相扣

例如第十八回，吴月娘邀请陈经济到房里打骨牌，在月娘房里陈经济第一次见到了潘金莲：

慌的陈经济扭颈回头，猛然一见，不觉心荡目摇，精魂已失正是：五百年冤家，今朝相遇；三十年恩爱，一旦遭逢[24]

陈经济一见到潘金莲，就被她的美貌惊呆，可以说对潘金莲是一见钟情这也就为以后陈经济和潘金莲调情、偷情埋下了伏笔，引发了后面的一系列情节

再如第五十九回，潘金莲养了一只白狮子猫儿，潘金莲因李瓶儿官哥儿平昔怕猫，寻常无人处，在房里用红绢裹肉，令猫扑而挝食[25]，

最终潘金莲用这只猫害死了李瓶儿最爱的官哥儿，成为导致后来李瓶儿死亡的很重要的原因，引发了故事情节

木刻·陈经济惊艳

2、丰富情节

在《金瓶梅》中，因游戏而发生的某些事件丰富了原有的故事情节，使故事情节变得充实、丰满

如第二十四回正月十六晚上，陈经济在院里放花儿，潘金莲在那看，随后趁无人，他俩调情一番：

（潘金莲）走向经济身上捏了一把，笑道：姐夫原来只穿恁单薄的衣裳，不害冷么？……（陈经济）于是和金莲打牙犯嘴，嘲戏说道：你老人家见我身上单薄，肯赏我意见衣裳儿穿也怎的？

金莲道：贼短命，得其惯便了，头里蹑了我的脚儿，我不言语，如今大胆又来向我要衣服穿，我又不是你的影射，何故把与你衣服穿？经济道：你老人家不与他罢，如何扎筏子子来唬我？

妇人道：贼短命，你是城楼子上雀儿——好耐惊耐怕的虫蚁儿！[26]

陈经济和潘金莲的上述调情成为他们两个人感情发展过程中的一部分，使得故事情节更加的丰富多彩

再如第五十二回，潘金莲在花园里扑蝴蝶为戏，陈经济与其又有一番调情：

不防经济蓦地走在背后，猛然叫道：五娘，你不会扑蝴蝶，等我与你扑这蝴蝶，就和你老人家一般，有些球子心肠，滚上滚下的走滚大

那金莲扭回粉颈，斜睨秋波，对着陈经济笑骂道：你这少死的贼短命，谁要你扑！将人来听见，敢待死也我晓得你也不怕死了，捣了几锺酒儿，在这里来鬼混因问：你买的汗巾儿怎了？

那经济笑嬉嬉向袖子中取出，一手递与他，说道：六娘的都在这里了又道：汗巾儿稍了来，你把甚来谢我？于是把脸子挨向他身边，被金莲只一推[27]

这次调情也丰富了故事情节，使得潘陈两人偷情的故事情节更加充实

《金瓶梅》连环画

（三）有利于主题的揭示

《金瓶梅》在第一回正文前，写有《四贪词》《四贪词》吟咏了酒、色、财、气的危害，表达了讽喻劝诫的思想

整部小说就是围绕着酒色财气这四个字构思、展开的，以西门庆等人物的故事揭露了四贪之病和酒色财气给人生造成的痛苦与伤害，因而警世、劝诫是兰陵笑笑生的根本立意所在[28]

书中关于游戏的描写揭示了这一主题

酒令是书中常出现的游戏，第十三回、第二十一回、第三十五回、第五十四回、第六十回等都有酒令游戏的描写

酒令是与酒宴相伴的，众多的酒令描写恰恰说明西门庆家的酒宴是比较多的，西门庆家几乎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酒是宴会的必备品，可见西门庆家的饮酒机会是比较多的

而过多饮酒正是兰陵笑笑生所批判的，他认为酒损精神破丧家，语言无状闹喧哗疏亲慢友多由你，背义忘恩尽是他，并通过西门庆家的故事说明了酒的这些危害，从而劝诫人们不饮酒，今后逢宾只待茶[29]

总之，书中关于酒令游戏的描写促进了主题的揭示

（四）预示了人物命运

《金瓶梅》中游戏活动中人物说出的某些语言成为他们命运的预示，并在以后的故事中得到了印证

最典型的游戏活动是酒令，作者不是为了写酒令而写酒令的，而是和人物的命运联系到了一起

书中第二十一回，孟玉楼过生日，酒宴上行酒令，李瓶儿行的酒令是：端正好，搭梯望月，得到春分昼夜停，那时节隔墙儿险化做望夫山，正好预示了李瓶儿病死的命运，正如张竹坡评价此句道：瓶儿已伏死[30]

孙雪娥的酒令是：麻郎儿，见群鸦打凤，绊住了折脚雁，好教我两下里做人难[31]这正是孙雪娥后来与来旺私奔，最后受辱为娼的预示

宴席图

三

《金瓶梅》成书于明万历年间，反映了明代社会的诸多方面

书中丰富多彩的游戏活动为现代学者研究明代尤其是晚明的社会风俗和游戏文化提供了丰富的史料，有些甚至弥补了史料记载的不全，因而《金瓶梅》中游戏描写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

明代文学家李开先有一首诗叫做《后象棋歌》，诗中写道：象棋不减围棋奥，手谈胜与俗人谈[32]，可以看出象棋已经在明代广泛开展

成书于明代的《金瓶梅》也能够说明一点，书中就有关于两人下象棋的描写

打秋千是古代清明节妇女们玩的游戏之一，到了明代依然如此

李开先的《闲居集》中有一首《观秋千作》诗，其序说：清明日，高竖秋千数架，近村妇女，双聚其中[33]可见明代清明节妇女打秋千的游戏依然活跃

明人王圻编绘的《三才图绘·秋千》，是一贵族妇女在秋千架上打秋千，也能说明这一点

第二十五回，清明节前夕，吴月娘花园中扎了一架秋千，闲时吴月娘就率众姊妹游戏一番，书中对打秋千游戏进行了详细描写，这为说明明代清明节妇女打秋千游戏盛行提供了重要的材料

（明）李开先著

明人沈榜的《宛署杂记·民风》中记载：跳百索，（正月）十六日，儿以一绳长丈许，两儿对牵，飞摆不定，令难凝视，似乎百索，其实一也群儿乘其动时，轮跳其上，以能过者胜，否则为索所绊，听掌绳者绳击为罚[34]

明代沈德符所著《万历野获编》中有近在都下见王驸马昺、张缇帅懋忠诸君蹴鞠俱精绝[35]的记载

这两条史料说明跳百索和蹴鞠游戏是明代人常玩的游戏《金瓶梅》中也写到了跳百索和蹴鞠，有力的证明了这一点

总之，《金瓶梅》中游戏描写为研究晚明的社会风俗提供了重要的史料，使得研究资料大大的丰富，使我们对明代的社会生活有了更加全面直观的了解，意义重大

古代有些游戏名目由于各种原因，使得后人无法在史料中找到它们的身影，文学作品却弥补了这一不足，《金瓶梅》就起到了这样的作用

投壶原来是由奴隶社会的射礼演变而来，后来成为贵族宴会上的娱乐活动，明代的投壶是以投花样比赛胜负

在《金瓶梅》中，投壶也是常被玩的游戏第二十七回，西门庆和潘金莲在葡萄架下玩耍，他们玩的就是投壶游戏，书中这样写道：

西门庆与妇人对面坐着，投壶耍子须臾过桥，翎花倒入，双飞雁，登科及第，二乔观书，杨妃春睡，乌龙入洞，珍珠到卷帘投了十数壶，把妇人灌的醉了，不觉桃花上脸，秋波斜睨[36]

上述描写中提到了许多投壶的花样名目，这些投壶名目几乎在史料中没有记载，既然作者写到了，那就说明这些名目在明代是存在的，

《金瓶梅》弥补了在史料记载中投壶名目不全的状况，使得后人对明代的投壶游戏有了更加全面的了解

投壶图

放烟火游戏在古代已经产生并广泛展开，第四十二回，西门庆家元宵节放烟火，烟火种类较多，有一枝起火、西瓜炮、彩连舫、赛明月、紫葡萄、地老鼠、琼盏玉台、银蛾金蝉、八仙捧寿、七圣降妖、黄烟儿、绿烟儿、万堆霞、紧吐莲、慢吐莲、十缎锦、一丈菊、烟兰、火梨花、落地桃、货郎担儿、鲍老车儿、五鬼闹判、十面埋伏等多种

这些烟花名目在史料中是鲜有记载的，而《金瓶梅》中却提供了详细的记载，同样弥补了这方面史料记载的不全

《金瓶梅》中游戏活动的描写，不仅丰富了研究资料，而且有些弥补了史料记载的不全，其史料价值突出

《金瓶梅》中的游戏活动不仅数量多、种类全、描写有特点，而且还具有一定的文本功能和史料价值

总之，书中的游戏活动无论是对全书本身还是对后世都意义非凡《金瓶梅》中的宝藏是丰富的，亟待后人去挖掘！

< size="1" width="33%" />

[1]朱熹：《四书集注》，岳麓书社，1987年版，第264页

[2]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41页

[3]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663页

[4]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48页

[5]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748页

[6]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73页

[7]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501页

[8]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70页

[9]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072页

[10]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15页

[11]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636页

[12]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732页

[13]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98页

[14]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80页

[15]齐裕焜：《明代小说史》，浙江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300页

[16]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732页

[17]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733页

[18]朱一玄编：《金瓶梅资料汇编》，南开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217页

[19]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748页

[20]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749页

[21]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750页

[22]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750页

[23]辛晓玲：《中国古典小说意境三部曲：<红楼梦>、<聊斋志异>、<三国演义>与人生》，民族出版社，2007年版，第233页

[24]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01页

[25]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733页

[26]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72页

[27]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636页

[28]张进德：《金瓶梅新论》，延边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75页

[29]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5页

[30]黄霖：《金瓶梅讲演录》，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274页

[31]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48页

[32]李开先：《李开先集》，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0页

[33]李开先：《李开先集》，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92页

[34]沈榜：《宛署杂记》，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190—191页

[35]沈德符：《万历野获编》，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627页

[36]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15页

文章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

本文选自2018（开封）国际《金瓶梅》研讨会论文汇编，转发请注明出处

微信扫一扫，关注微信公众号

我的微信

四大名著QQ群: 696280552

我的公众号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