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1)“天使”郓哥:死神露头【第四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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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说,山东省东平府清河县并不是只有西门庆、潘金莲、王婆、武大这几个人物,这座繁华都市每天都要发生很多事情,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4.html

大家要问了,既然街上这么多人,那你就不能讲点旁的人物旁的故事吗?最近听你说西门庆、潘金莲、王婆这三人儿都听腻了,俺们只能听不能摸的,你说急人不急人?——嗨,大柳树下说书的,今儿你能不能讲个生面孔给老少爷们儿乐一乐?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4.html

嗳,好了,今天咱们就讲个新面孔话说这个新面孔是谁呢?大家请看——就说这大街上正在走着的这个小孩儿,今年才十五六岁,姓乔,因为老爹以前从过军,他是在郓州生郓州长的(山东省菏泽市郓城县),因此取名叫郓哥家里只有一个老爹,年事已高,不能做活,只靠这个小子赚钱养家这小伙儿生乖觉,平时靠给县衙街前周边的酒店铺面送新鲜果品过活,时常得西门庆的一些好儿【眉批:物蠹则虫入之,室高则鬼瞰之乐极悲生,郓哥亦天之所使】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4.html

背景讲完了,呔!这个乔郓哥就是咱们今天要讲的主角儿!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4.html

(注意听这段的背景介绍哈,乔郓哥和西门庆并没有冤仇,不但没冤仇,西门庆时常买郓哥的水果,算是郓哥的老主顾,郓哥常得西门庆的好儿,说是小恩人也差不太多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4.html

大家仔细体会哈,这个背景才是绝妙安排,比影视剧安排成郓哥和武大郎的友谊深刻多了,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道理呢,听我接下来慢慢分析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4.html

乔郓哥十五六岁,理论上已不能算小孩了,他是个半大小子或小大人他要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比如西门家的孩子,这年纪早就可以娶妻生子了无奈,谁叫他是穷鬼乔老头的儿子呢?影视剧里的乔郓哥做的是在大街上叫卖的生意,而实际上他做的是往酒店或大户人家专供水果的生意一个西门府真不知道养活了多少做小生意的人儿,前有卖翠花的薛嫂儿、帮忙放官吏债的吴典恩、跟着混吃混喝的应伯爵、谢希大,后有卖水果的乔郓哥等等等等,西门庆这样的人若不是热点新闻,谁又有资格成为清河县的头条快评呢?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4.html

看这里的这个眉批——物蠹则虫入之,室高则鬼瞰之乐极悲生,郓哥亦天之所使这个眉批我很喜欢,意思是:物件糟烂时,必定有虫子生发;房屋太高的话,那么必定有梁上君子觊觎这句话里的鬼是小偷的意思哈,室高则鬼瞰不是说高屋子容易招鬼,而是说高屋子代表着富贵人家,既然是富贵人家,必定会容易招来梁上君子光顾是这么个意思西门庆这段时间在王婆茶馆天天乐开怀,现在他马上就要乐不起来了,古人言:月满则亏,乐极生悲这是天之道,人力不可违从深层来说,郓哥不是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物,他的出现是必然的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4.html

关于这个眉批,我们大家不要一看到句子里提到了天字,就觉得虚无缥缈眉批里蕴含的思想还是很值得大家思考感悟的郓哥看起来像是个工具人,像是作者横插进来的一个负责捅马蜂窝的人物,其实不然,西门庆肆无忌惮的和潘金莲在茶馆偷情,搞的整条街都议论纷纷,这人世间的事儿多的是纷纷杂杂,互相之间纠缠、牵扯、影响、作用西门庆对紫石街对清河县如此重要,他手里有钱,牵扯到利益钱财,时间长了,即便不是郓哥跳出来,也会有别的哥儿姐儿跳出来这就是批书人说的天之所使,简称天使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4.html

既然郓哥是天选之子,接下来咱们就来看看他是怎样替天行道的吧)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4.html

就说这天,乔郓哥不知从哪里寻摸了一篮子又大又甜的雪梨得了好东西他得抓紧去找西门庆,只有卖给了西门庆才能赚到钱呐只见这乔郓哥提着篮子满街找寻西门庆,找了好几个西门庆常去的地方都没见到他的影子,这郓哥纳闷了,心想西门大官人跑哪儿去了?正没头绪呢,旁边有个多嘴的人跟他说:小郓哥,你是不是在找西门大官人呀

郓哥说:是呀,是呀,我得了好东西,要给西门大官人尝尝鲜

那人嗐了一声,笑着说:你这样满街乱找,就算找到天黑我保管你啥也找不到

郓哥愣了,忙问:好叔叔,你这话是啥意思?还请明示呀!

多嘴之人嘿嘿一笑,冲郓哥招了招手,郓哥领会了意思忙驱身凑过去耳朵,只听对方压低了声音说:小郓哥,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许跟旁人说是我说的呀

郓哥不耐烦了,但还是点了点头,做保证说他不会告诉一个人

西门官人呀......话才说了半句,多嘴之人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见周边没人,这才接着说:那西门官人呀,你晓得在哪里吗?

郓哥一听,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心想:奶奶的,我要是知道,还用跟你这个狗杂种在这儿磨牙?这龟孙儿不是在逗我玩吧,听说他前段时间卖给西门庆一副猪下水,里面掺了半斤水,被西门庆的小厮打了个臭死不过,好像他后来又去西门府赔了罪,白搭了半扇猪肉呢!活该!这狗娘养的,就是这操行

说不说?!郓哥皱了皱眉头,不说我走了,没时间和你耗

多嘴之人又笑了,这次他不再废话,直截了当地说:我告诉了你吧——你要找的人最近挂剌(勾搭;结识)上了武大的老婆,就是街上卖炊饼的那个这些日子,他都在茶馆里待着你不用满街乱找,这咱晚儿他一定在那儿乐呢我跟你说,郓哥,你是小孩家,到茶馆只管往里进,不碍事说完,末了又加了一句:进到里面见到西门庆,我保管你的这篮子好货卖个精光!

郓哥听了,脑袋里飞速盘算想明白之后,他谢了多嘴之人,然后便提着篮子直奔紫石街而去

来到紫石街,郓哥不做二话,又直奔王婆茶馆而去没几步就来到了茶馆门口,只见王婆正坐在小凳子上低头搓线,他放下篮子,看着王婆说:干娘,您老儿好呀!(注意,此时王婆又在搓线,这里张竹坡有一句旁批说的好:方知做十分光时,王婆拦门纺绩之妙此处一映,西门、金莲皆跃然欲出确实如此呀,一个动作一句话就把我们读者听众重新带回到了半个月前西门庆和潘金莲第一次在茶馆成就好事的那个下午)

王婆抬眼一看是卖水果的郓哥,刚想露出笑脸,猛然想到屋里的西门庆和潘金莲,马上停了手里的活计,严着脸问:郓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郓哥笑呵呵地说:我来找大官人,嗯,要赚三五十钱养活老爹

王婆说:什么大官人?谁是大官人?

郓哥说:你说是哪个他就是哪个!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旁批:小贼】

王婆说:就算是大官人,他也得有个名姓!咱们清河县这么多有钱人,谁知道你找谁!

郓哥鼻子里哼哼了两声,说:两个字的那个(两个字指的是复姓,也就是西门)

王婆说:什么两个字?谁是两个字?张三?还是李四?滚滚滚,别在我这儿碍眼(王婆这是插科打诨不承认,一问摇头三不知)

郓哥笑了,是冷笑只听他说:干娘,你别跟我开玩笑,我-不-吃-这-套!我要和西门大官人说句话儿!喊出这句话之后,他看也不看王婆一眼,直接往里走

(停一下哈,这里我们要思考一件事:郓哥和王婆为什么不直接挑明非要猜着说话呢?

答案是这种事情它就不能挑明了说

郓哥是来干啥的?明面上是来卖雪梨的,实际上呢?是来卡油水的卡谁的油水?两个人——西门庆和王婆

西门庆不用说,本来西门庆就常照顾郓哥的水果生意,大官人又不怕你一个小瘪三知道他偷|情的事儿,到时候多给你两个钱也就打发了,你自会守口如瓶卡王婆的油水那就有些麻烦了,前文提过郓哥是往沿街的各类酒店送水果的小小经纪人,这种生意要和街上的所有大小老板们打交道,多一个主顾就多一份收入王婆的茶馆能不能被列入供应名单呢?可以如果不成,也不妨事以后来来回回的经过王婆茶馆能不能免费讨一杯茶水喝呢?正常时候不行,但如果有王婆的把柄呢?那真难说了

不过,郓哥此时要赚的还是西门庆的赏钱大财主随手赏的可比从王婆那里抠搜一个月的都多这才是郓哥非要这个时候进去卖梨的真正动机

回到问题本身,两个人为什么不直说非要猜来猜去此时的郓哥和王婆在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偷情事件里是竞争的关系,如果挑明了,两个人就必须恶情相待了,只要不挑明,反正各自心知肚明,王婆如果能松松嘴放郓哥进去也吃一嘴,表面上的笑脸还能勉强维持

当然,这毕竟是奸情依照明朝法律,奸情在法律上的判决很严重大家可以用无所谓的态度去做,但是绝不能用无所谓的态度去说被人抓了把柄,到最后吃到官司可就了不得了)

王婆见郓哥来了个三不管,直不楞登的往里闯,吓得一下子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伸手一把揪住了郓哥,说:你这小猴崽子干什么去?这是我的家,是你能随便进的地方吗?

郓哥说:我去屋里找我要找的人休要拦我

王婆急了,开口便骂:含鸟的小比崽子!你去我屋里找什么西门大官?

郓哥正着脸,笑了只见他突然慢吞吞地说:干娘不要吃独食嘛,也把些汁水给我吸一吸【旁批:贼】哼,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王婆一听直接怒了,对着郓哥就是一通骂:你这小囚攮的,你还知道——你知道个屁!

郓哥说:呵,我看你是‘马蹄刀木杓里切菜——水泄不漏’呀,贼婆子,你真个要我说出来么?好!我倒是敢说,只怕卖炊饼的哥哥要发作!【眉批:恶,恶】

(*马蹄刀木杓里切菜——水泄不漏:这个歇后语解释起来有点难度,因为这个歇后语描述的场景我们现代人没机会再见了,也就很难体会那种场景下表达的含义了家里养过牲口的应该有体会,牛马羊驴等动物都是要吃草料的,很多草料常常需要用专门的切刀给它切碎,然后再喂给动物吃正常的切草料流程应该是在空地上切完然后抱到牲口的食槽里,让牲口在槽里吃,这样,地上会落落下碎草料歇后语说的是直接用马蹄刀在马槽里切草料,省去了一个步骤,这样一根草毛都掉不到地上此歇后语可表示技术高超,也可表示做事滴水不漏理解了这个场景咱们也就不难理解郓哥这里的意思了:你王婆做事真绝,不给别人留一点好处机会俗话说,水至清无鱼,汤汤水水的全叫你一个人赚了,小心引来灾祸

王婆听郓哥提到了卖炊饼的哥哥,一下子就被说中了心中担忧所在,惊惧之下怒火中烧,只听她高声叫喊:含鸟小猢狲,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老娘这里放屁!

郓哥说:我是小猢狲,你是马泊六,你是做牵头的老狗肉!【眉批:骂的直恁痛快】(小猢狲是叫花子、猴崽子的意思,马泊六是拉|皮|条的意思,老狗肉是骂人猪狗、畜生的意思)

王婆文的不行来武的,不由分说直接上手揪住郓哥,噼里啪啦在郓哥头上凿了两个栗暴

(王婆打人打脑袋,也可能是郓哥长的矮吧,他如果长得高,王婆应该够不到他的脑袋)

郓哥大叫:你干什么便打我?

王婆大骂:贼「入圙肉」娘的小猢狲!你敢乱说话,我大耳刮子打出你的翔来

郓哥说:贼老咬虫(做贼养汉的老娘们儿),干什么就打我!

王婆才不听郓哥乱叫乱嚷呢,只见她一边推搡一边在对方头上凿栗暴,直把个郓哥打到了大街上,顺便又把郓哥的雪梨篮子也扔了出去

一篮子雪梨四分五落,滚得满地都是,有的摔得都熟汤子了,哎,估计捡起来也不能吃了

好了,这场突发的老少大乱斗就让我这个说书人做最后的结语吧:这小猴子打不过老虔婆,只得一边骂一边哭一边走,还要捡地上的雪梨,真是太狼狈了【眉批:好看】

乔郓哥把最后一个雪梨捡了起来,指着王婆茶馆恶狠狠地骂:老咬虫!我叫你不要慌!我要是不去告诉他知道,我就是狗|娘|养的!我一定要把你这场买卖糟蹋了,叫你赚不成钱!哼,等着吧你!说完,这小猴子提着篮子,径直奔街上寻人去了!这正是:

掀翻孤兔窝中草,惊起鸳鸯沙上眠

今天这事儿从街上寻人开始又从街上寻人结束,要说乔郓哥这会儿去找何人,此事有分教:

险道神脱了衣冠,小猴子泄露出患害

 

(险道神是传说中死者的开路神这一句是词话本里的话,说的是死亡的苗头开始显现,谁死亡呀?武大呀!谁把祸患引出来的呢?小猴子呀!小猴子是谁?郓哥呀)

究竟郓哥找谁?找到了之后故事又会怎样演绎?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郓哥的故事多么真实呀,也发人深省,若是按照原著拍摄,郓哥身上替天行道的天理反而会更强烈影视剧改成互帮互助好基友的情况,反而消散了些东西

其实郓哥这段一点也不想多费口舌,前前后后到底怎么一回事,看文本一清二楚我之前说要找刘心武先生的评论跟大家分享,这里找到了一段刘先生在此评论说:王婆没把郓哥当回事岂知为这几个大栗暴,后来要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倘若当时王婆爽性分些汁水给郓哥呷,也许事态便不会迅速恶化人世间的事往往如此——对所重视的人物防之又防,却根本不把郓哥一类的草芥放在眼里心中,结果是,你最忽略其价值的,却让你失去了全部价值

顺着刘先生的这段话我们不妨多想一下我不知道王婆是忽略了郓哥的重要性,还是单纯的不想把赚钱的买卖分给别人局外人在听故事时都知道风起于青萍之末的道理,除此之外,大家也不要忘了蜀汉灭亡非姜伯约一人之过,之前说郓哥是天使,即便不是他,也会有别的人跳出来捅马蜂窝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经历,当周围一圈人都知道的一个秘密被大家不断小心把玩时,若是不把这个秘密告知给被蒙在鼓里的当事人知道,这些知悉秘密的把玩者心里始终是痒着的那个告诉郓哥西门庆在王婆茶馆的多嘴之人,作者并没写他的姓名面貌,但我想,刘先生若想谈论被忽视的草芥力量,也许没有姓名脸孔的路人甲更值得大家深思吧

毕竟在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有做多嘴之人的机会和可能)

第四回文本讲完了,下面咱们来看本回的两张版画

第一张没啥好讲的,大家静静地欣赏一下吧桌子上的酒壶、地上的筷子、跪着的西门庆、妩媚的潘金莲、门外搓线的王婆,画面呈现的挺全乎

看第二张图,看这建筑布局,大家是不是有点明白王婆茶馆的格局了茶馆临街,但分左右里外大个的屋子做喝茶的茶馆,旁边带门帘子的是王婆的私人住处西门庆和潘金莲就在里面快活,而郓哥提着篮子要闯带门帘子的这个屋,被王婆一顿打看这画面,郓哥确实长得有些矮,这样的话,王婆打他的头就说得通了

最后咱们再来欣赏一下张竹坡和文龙的回评

先看张竹坡,他说:

写淫妇至此,尽矣,化矣再有笔墨能另写一样出来,吾不信也然他偏又能写后之无数淫女王人,无数眉眼伎俩,则作者不知是天仙是鬼怪!又咬得衫袖格格驳驳的响,读者果平心静气时,看到此处,不废书而起,不圣贤即木石

 

后文郓哥一段,只是过文看他亦一字不苟,写篮,写梨,写篮落梨滚,郓哥一面骂,一面哭,一面走,一面拾梨,一面提篮,又一面指着四转骂,然转身来骂,却又是一面走也文心活泼周到,无一点空处吾不知作者于做完此一百回时,心血更有多少我却批完此一回时,心血已枯了二半也

 

张竹坡注意到了作者写的咬得衫袖格格驳驳的响一句,可能是我读给大家听,大家感受不到,若是自个安静的读文本,这种句子一定会直往脑海里钻,由不得你不入眼入心张竹坡怪有趣的,他说如果读到这里,还能有人不废书而起,那么这人不是得道圣贤就是无心木石我很好奇张先生所说的废书而起是个什么情况,废书自然是合上书扔一边儿不再看,然后站起来走掉走去哪儿呢?是要去书房另捡一本圣贤书来读呀,还是找个没人的地儿活动一下五姑娘哈哈哈

文先生在本回评论不多,我全贴上来吧

 

此刻西门庆,早已忘记武松;此刻潘金莲,但知防备武植;此刻王婆子,惟有借金莲之货,以骗西门之财;是三人者,正是利令智昏,色迷心窍,如入茫茫大海,实有不能自主者想当时清河县中,知其事者,应有人为之摇头,应有人为之吐舌,应有人为之切齿,应有人为之握拳大抵为之愤懑不平者居多,而羡慕之、妒嫉之、竟思效法之者盖寡耳闻其事,目睹其形者,俱有天理良心在奈何后之人看此书者,明明知是《水浒传》中翻案,乌有先生说谎,子虚罗土掉皮,乃不知不觉,心往于王婆屋中,颠鸾倒凤,神游于王婆床上,滞雨尤云反而细思,能不大笑!此其人,尚可与看此书乎?不看《金瓶梅》,其心已有不堪问;再看《金瓶梅》,其事将有不可言者果《金瓶梅》之误人钦?抑人之自误于《金瓶梅》欤?

大家看着文先生的,我还是大白话来讲哈,省的音频听众不知所云文龙说:本回挨光成功的西门庆早已经忘了打虎英雄武松的存在;此时的潘金莲,只知道防备老公武大郎知道,估计也忘了武松的存在此时的王婆,她是借潘金莲这只鹰来吊西门庆的钱财呀这三个人,此时正是利令智昏、色迷心窍呀他们此刻好比陷入了由财色织就的茫茫大海中,神台混沌,不能自主想来当时清河县听闻了这件偷情事件的人,也许有人会摇头,也许有人会吐舌,也许有人会切齿,也许有人会握拳大概还是为之愤懑不平者居多,而由此产生羡慕心、嫉妒心、效法心的人应该是少数的听说过这类事,看过这类事的人,都应该胸中存着天理良心才对,奈何后来观看此书的人,他明明知道这是笑笑生为《水浒传》中人物翻案,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偏偏还不知不觉,一心向往王婆的屋里,要看奸夫淫妇颠鸾倒凤,于王婆床上神游太虚,幻想云雨我只要一想到这茬,能不大笑吗?这类人,怎么能允许他看这本书?!不给他们看此书,心里已有许多不堪思想了;再给他们看此书,那还怎么得了!难道果真是《金瓶梅》误人子弟、坏人心术吗?倒不如说是这些人本身思想不纯洁,只不过在观看《金瓶梅》的过程中现出了本有原形而已

不知道大家觉得张先生和文先生说的怎么样,欢迎大家在评论区留下你们的思考

伙计们,咱们第五回见别忘了一键三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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