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读《金瓶梅》第十五回(下):赚钱真难,大节间,老板请赏几个吧

评论字数 6188阅读模式

崇祯本回目:佳人笑赏玩灯楼 狎客帮嫖丽春院

词话本回目:佳人笑赏玩月楼 狎客帮嫖丽春院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112.html

 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112.html

没一会儿,李桂姐出来了,她头上挽着家常样式的一窝丝杭州攒,戴着金缕丝钗,翠梅花钿儿,珠子箍儿;耳朵上戴着金灯笼耳坠子;上穿白绫对襟袄儿,妆花眉子,绿遍地金掏袖,下着红罗裙子,打扮的粉妆玉琢只见她向众人端端正正的道了个万福,然后与姐姐桂卿一边一个坐下,两个人打横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112.html

很快,顶老彩漆方盘拿七盏茶来,雪绽盘盏儿,银杏叶茶匙,梅桂泼滷lǔ(用梅花、桂花卤入香味)瓜仁泡茶,甚是馨香美味桂卿和桂姐这两姐妹每人递了一杯,陪着大家吃了仆人保儿过来放桌子铺桌布,正要摆放酒菜,突然看见帘子外边有人探头舒脑的,原来是几个衣衫褴褛的架儿在外边吵闹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112.html

(这两段我加了词话本的文本,崇祯本比较简单,词话本对衣着打扮和泡茶的描述较详细)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112.html

这几个架儿进了屋子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三四升瓜子,恭恭敬敬地说:大节间,这是我们孝敬大老爹的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112.html

西门庆认出了打头的一个叫于春,便问他:还有谁在这里?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112.html

玉春恭敬回答:还有段绵纱和青聂钺,他们在外边伺候呢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112.html

很快段绵纱也进了屋子,看见应伯爵在这里,便说:没想到应爹也在呀一边说一边赶紧磕了头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112.html

西门庆吩咐下人收下玉春的瓜子,只见他打来钱袋,从里面了一块一两的银子(1000元)(扔)在地上(注意这段的动词,卑微底层和有钱人的言行)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112.html

玉春接了钱,和众人趴在地上磕了个头嘴里说:谢爹赏赐说完,便往外飞跑我这里有一首《朝天子》单讲架儿这个阶层,如下:

这家子打和,那家子撮合他的本分少,虚头大,一些儿不巧又腾挪,绕院里都踅过 席面上帮闲,把牙儿闲磕攘一回才散伙赚钱又不多歪厮缠怎么他在虎口里求津唾

(最后一句话:赚钱又不多歪厮缠怎么他在虎口里求津唾作者真乃菩萨心肠呀这个作者虽然很喜欢揭露真假虚妄,但字里行间又能感受到他对笔下人物的冷淡慈悲,包括西门庆、应伯爵和李桂姐我在上一回花子虚死亡的时候,没有对花子由等三兄弟来吊丧的情节进行解读,因为我不想讲浅显的讽刺话实际上,我个人是很喜欢花子由三人给花子虚吊丧的情节安排的,我不感觉这是讽刺,反而觉得很平和世间万事唯有生死为大,除了国仇家恨,一般的人情纠葛大部分会随着当事人的死亡而消散花子虚死了,跟他争抢家产对簿公堂的兄弟们依旧来吊丧;元宵佳节底层架儿要赚钱活命,西门老爹买下了他的东西,扔给了他一千块钱来了,又去了,这就是生活)

这边西门庆打发走了架儿们,回头便安排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来吃桂姐满泛金杯,双垂红袖,肴烹异品,果献时新,倚翠偎红,花浓酒艳

 

(这里必须贴四字,感受一下那种氛围感和仪式感李桂卿今天全程都在做仪式感,给西门庆呈现一种高档的情感享受这是很能抓住没文化但有钱的男人心的举动其实,有文化的有钱男人一样也吃这套不过就是把仪式感换成另外一套而已

无论是进行格调美容还是人格美容,其诱惑力都是足够的)

酒过两巡之后,桂卿和桂卿两个人,一个弹筝一个弹琵琶,两姐妹弹着乐器唱了一套霁景融和正唱到热闹的地方,只见三个穿青衣黄板鞭者的圆社,手里捧着一只烧鹅、提着两瓶老酒,大节间赶过来孝顺大官人,他们见到西门庆等人向前打了个半跪

(*霁景融和:这是曲子《锦上花》的首句此曲为咏春景之作,开头一句霁景融和,春光明媚,轻暖轻寒,漏泄花枝大家注意了,《金瓶梅》里的唱曲选用非常严格,并不是作者随手挑一个就用,而是有其独特的作用现在是元宵节,是春季,这个曲子首先季节相合,其次唱曲的人是李桂姐,也象征着西门庆和她之间的关系啥关系呢?初春时节2,乍暖乍寒要说关系好,那是在西门庆刚开始梳笼她的时候,关系是真好,要说坏,他们坏的时候还没写到呢现在的关系说好也好,说坏也坏,需要李桂姐经营,西门庆倒是无所谓的,因为他随手可以开拓新战场,并不会为一个女人而牵绊作者说唱了一个霁景融和而不是说唱了一个《锦上花》,可见其用意

*圆社:圆指的是球,圆社就是踢球的团体

*半跪:对应全跪而言半跪是跪一条腿,也叫单腿跪;全跪是两条腿全跪,也叫双腿跪)

西门庆坐在上面一看,他认出了其中的三个,一个叫白秃子,一个叫小张闲,还有一个叫罗回子【眉批:命名妙甚,宛然二人在目】

(*罗回子:姓罗的回民)

西门庆说:你们且在外边等等,等我们喝几杯酒,一会儿就跟你们踢几场说完,从酒桌上拿了四盘硬菜、一大壶酒、一碟点心递给踢球的圆社们,让他们吃了吃完,这些人就在一旁整理好气球等着伺候

西门庆在酒桌上喝了一会儿酒,喝的差不多了就来到了外边院子里,先踢了一场过后叫桂姐上来和两个圆社踢一个摣头,一个对障, 勾踢拐打之间,旁边观看的圆社无不假喝彩奉承就有些踢得差劲的地方,圆社们也都稀里糊涂的混过去了踢了一会儿,他们反来向西门庆面前讨赏钱,说:桂姐真棒呀,她踢球踢的真好,水平数一数二,比二条巷董官的女儿强几十倍(可见他们是三人踢,圆社输了,却来讨赏)

这李桂姐在院子里踢了两场,搞得尘生眉畔,汗湿腮边,气喘吁吁,腰肢困乏只见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春扇来扇着,和西门庆手拉着手,看场上桂卿和谢希大、张小闲踢球那白秃子和罗回子在一旁垫着脚等漏,来回拾球关于圆社这个行业,我这里也有一首《朝天子》,等我读给你们听哈,内容如下:

在家中也闲,到处刮涎,生理全不干气球儿不离在身边,每日街头站穷的又不趋,富贵他偏羡从早晨只到晚,不得甚饱餐转不得大钱,他老婆常被人包占

(翻译翻译:在家里也是闲着,出门到处乱勾搭,生活技能一点也不会一个圆气球不离身,每天就往街上一站穷的人也不靠近,富的人他才上前从早勾搭到晚,忙一天还不够吃顿饱饭干这行并赚不到什么大钱,家里老婆常被人包占为何如此?实在是因为没钱养不了婆娘,只能让别人帮着养了哎,生活真难,做男人真难)

名著之所以称之为名著,特别是具有百科全书式的名著,像《红楼梦》、《金瓶梅》、《人间喜剧》、《叶甫盖尼·奥涅金》等这类作品,绝不是单单讲故事而已,后人在里面能看到许多当时社会有才有料的东西比如这里出现的架儿和圆社,看崇祯本的文本不行,咱们必须得看词话本,所以下面要写词话本的白话文本了,大家可以感受一下作者多这两个行业的描写,字数不多,但活灵活现

西门庆出来外面院子里,先踢了一跑而后交李桂姐上场,和两个圆社踢这李桂姐到了场上,先来一个揸头,再来一个对障,脚底下抅、踢、拐、打,旁边的圆社们看了不管李桂姐做什么动作,皆喝彩不停;就有些动作不圆满之处,旁边喝彩的也都给嘻嘻哈哈遮过去了过后这些圆社们来到西门庆跟前讨赏,说:桂姐踢球的技巧,比以前踢得更好了,她踢过来的球,每次都叫小的们接不住照这种踢法,再过一二年,这勾栏院里,似桂姐这么高超的技巧,到时候恐怕就得数一数二了,盖了群,绝伦了,可比二条巷董官女儿强几十倍当下桂姐踢了两跑下来,使的尘生眉畔,汗湿腮边,气喘吁吁,腰肢困乏,袖中取出春扇儿摇凉,与西门庆携手并观,看桂卿与谢希大、张小闲踢行头,白秃子、罗回子在傍撮脚等漏,往来拾毛

西门庆正观看众人在院中打双陆棋、踢气球,一边看一边饮酒,只见玳安突然牵马来接他了这玳安悄悄地走到身边,附耳低言:爹,大娘和二娘回家了花二娘叫我请您早点过去哩!

西门庆听了玳安的话,暗暗吩咐说:玳安,你把马拴在后门边上,在那里等着我说完,玳安往后门去了这西门庆也就不再喝酒了,他拉着桂姐来到屋里,坐了一会儿,然后推说要去厕所解手,就这样悄悄的来到了后门,骑上马,一溜烟走了

应伯爵看到西门庆要跑,赶紧叫保儿去拉扯马缰绳,西门庆骑在马上说:我家里有事,先走一步怎么可能会停下呢不过他也安排好了,叫玳安拿出1.5两银子(1500元)打发三个圆社

李三妈生怕他又到后巷吴银儿家去,忙派丫鬟跟着西门庆的马跑,一直看着西门庆出了勾栏院确定他是真的回家而不是去了别家这才放了心应伯爵等人一直吃到二更天才散这可真是:

笑骂由他笑骂,欢娱我且欢娱

(李三妈还挺有意思的,前面一直夸桂姐,然后对吴银儿家不屑一顾,实际上咱们看最后她的行为,还是很忌惮吴家的吴家和李家是一个等级的女支院,吴银儿的身价也不低,同行是冤家,作者诚不我欺,写的真好

张竹坡本回总批:

此回与下十六回,皆瓶儿传中国文也然此回纯是顺笔描写,顿挫中花样故全是春云初上,层层次次生法出来的文字也《灯赋》中以玉楼、金莲起,瓶儿在中,月娘、西门结尾隐伏一会中人已将写全矣故妙桂姐文字,本为瓶儿文字作生活故不惜写架儿,写圆社等也然却又遥照后王三官文内处处以娼妓暗 瓶儿,作者之意可想于瓶儿过节文字中,乃讲金莲出身一缴,绝妙照应之手笔章法也写月娘听楼下人言金莲旧事,乃不先打发金 等回,乃自己即刻起身写月娘之与西门庆痛痒不相关,惟知邀夫之幸,安享富贵,毫不肯担一些利害,受一点祸患,若惟恐祸及于己也月娘之可恨如此!继室之可恨如此!桂姐家去,却以吴银儿结绝妙,生色掩映

 

虽不完全赞同张竹坡的批语,但也会贴上来供大家赏玩看他每每抓住月娘作恨语,不免让人怀疑是不是他的老婆是个可恨之人呢?不然,何必抓住月娘不放当然张竹坡批金瓶梅的时候年纪不大有一种说法是,因为金圣叹评水浒常常抓住宋江不放,所以张竹坡评金瓶抓住月娘不放是学金圣叹不知真假

第十五回讲完了,这一回真是太精彩了咱们看回目佳人笑赏玩灯楼 狎客帮嫖丽春院,这一回的回目特别喜欢,点出了整回的内容和精彩处

现在是政和五年的元宵节,《金瓶梅》全书一共写了好几次元宵节,每一次都不尽相同,对应着西门庆的不同历史发展时期,这一次是第一次描写元宵节,是西门庆之人生将要起飞之际,写的不算详也不算略,无论是妻妾们僭越奢华的穿戴、肆意饮酒玩乐还是西门庆在勾栏院里的一掷千金场面,我们都能隐隐感觉到西门府的蒸腾之气它整个呈现出来的氛围既不是富贵到极点的感觉也不是走下坡路的感觉,就是一种正在上升、马上就要起飞的感觉

西门庆已经29岁了,我们一路从政和二年看过来,作者按照时间线有繁有简的贴着主人公西门庆写,写他的家庭,写他的生活,写他的朋友,写他周边的所有这一回,上半段他的妻妾们到情人家做客,众美女赏灯吃酒,衣着华丽,灯市灿烂,相映成趣;下半段他的帮闲朋友们拉着他到了丽春院,牵出勾栏院的是是非非,然后酒席间引出架儿和圆社两种行业,西门老板大手一挥,赏了很多钱我以前说过,跟着西门庆讨生活的人很多,应伯爵谢希大是,吴月娘潘金莲是,玳安春梅是,李桂姐吴银儿是,玉春小张闲也是,后面还有很多

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李家院子并不叫丽春院还是看回目,丽春院对应玩灯楼丽春院是妓院的别称,也叫丽春园,这个好比丫鬟叫梅香一样比如今人说天上人间和白马会所,一开始可能确实有这个名字的场所,但后来在语境中就多是泛指了丽春院可能是从唐代教坊宜春院转化的称呼,不管怎么说,丽春院还是比较高档的场所,叫李家院子为丽春院也是一种消费档次的体现

狎客帮嫖丽春院帮闲是一个很大的群体,回目里出现的帮嫖者不单指应伯爵等人,也指架儿和圆社,这三类人都叫帮闲,甚至李三妈本人也属于帮嫖者一个娱乐场所,盘活了好多从业人员,有应伯爵、谢希大、祝实念这种带有中介质的帮闲;有李桂姐吴银儿等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有保儿顶人等娱乐场所的下人;有陪玩的架儿和圆社等

咱们看附庸于妓院的流氓帮闲叫架儿,那么附庸于赌场的流氓帮闲叫什么呢?答案是篾片

下面贴一点有关篾片的片段吧,大家看个乐:

(前面主人公一直输钱,而且因为身体本钱太大反而娶不到媳妇,破罐破摔,一直赌后来遇到了一个女人,两个人很相配,但那个女人睡觉是要钱的......文本从这里开始)起先竹思宽以为自己腰间这废物是没用的了,今日方知天生一物,必有一配因此钻头觅缝,去弄了钱来奉承郝氏,图她欢心,可以常常领教她这个妙物但他一个好赌的人,如何得有余钱?有个缘故,他虽好赌,比不得这些少年孟浪的人昏头昏脑,脖子上插一面小黄旗,做那送钱的铺兵他于此道中花了数千金,练了二十余年,而却甚是在行他在赌场中着脚久了,某人有钱,某人没钞,某人是把势,某人是雏儿,个个都有一本老册子在他胸中他或遇著有钱大老,又都是在行的,他不耍,就在傍边撮趣奉承,或是帮着算算筹码,或是记记帐目谁人赢了,他拈些飞头这些在赌场中顽钱大老,十个中有九个肯撒漫见他又善于帮衬,又会奉承,且相识久了,分外肯多给他些或者造化,遇着两个有钱的雏把势,他便勾.上一个老手上场他在此道中历练久了,钳红捉绿,手段也自高强,所以十场中倒有九场被他席卷而去他得了这种钱赌,别处一文不舍,只做件把衣服穿穿每日饭食是在赌场中扰的,终年连柴米都不消买得积得多了,只留些赌本,余者尽送与郝氏,为阴圙户钱粮之费数年来也填还了她不计其数

——《姑妄言》

西门庆是商人,他不去赌场,所以《金瓶梅》对赌场这块没有涉及这点挺让人惊讶的《红楼梦》里还出现过另一类帮闲人员,叫清客

(贾府为迎接元妃省亲建造了大观园,这天贾政带着众清客游园题匾作对,遇到了贾宝玉,于是有了想考一考儿子的想法......文本开始)抬头忽见山上有镜面白石一块,正是迎面留题处贾政回头笑道:诸公请看,此处题以何名方妙?众人听说,也有说该题叠翠二字,也有说该提锦嶂的,又有说赛香炉的,又有说小终南的,种种名色,不止几十个 原来众客心中早知贾政要试宝玉的功业进益如何,只将些俗套来敷衍宝玉亦料定此意贾政听了,便回头命宝玉拟来宝玉道:尝闻古人有云:‘编新不如述旧,刻古终胜雕今’况此处并非主山正景,原无可题之处,不过是探景一进步耳莫若直书‘曲径通幽处’这句旧诗在上,倒还大方气派众人听了,都赞道:是极!二世兄天分高,才情远,不似我们读腐了书的贾政笑道:不可谬奖他年小,不过以一知充十用,取笑罢了再俟选拟......众客忙用话开释,又说道:此处的匾该题四个字贾政笑问:那四字?一个道是淇水遗风贾政道:俗又一个是睢园雅迹贾政道:也俗贾珍笑道:还是宝兄弟拟一个来贾政道:他未曾作,先要议论人家的好歹,可见就是个轻薄人众客道:议论的极是,其奈他何......众人都道:好景,好景!贾政道:诸公题以何名?众人道:再不必拟了,恰恰乎是‘武陵源’三个字贾政笑道:又落实了,而且陈旧众人笑道:不然就用‘秦人旧舍’四字也罢了宝玉道:这越发过露了‘秦人旧舍’说避乱之意,如何使得?莫若‘蓼汀花溆’四字贾政听了,更批胡说

游园一段字数太多,这里我就随便贴贴吧这些请客们一路上跟着贾政而行,每遇一个地方就要讲一些有的没的,为的就是衬托贾宝玉的才学,有时候觉得怪难为他们的,起的名字既要俗还不能太假

以上诸人并没有固定的称谓,很多时候都是混用的,李渔在《意中缘》里有说:赌会记输赢,嫖会做篾片这是说自己会的多,能做帮闲的意思嫖赌不分家,管他架儿、篾片还是帮闲,反正这些人跟在西门庆们的身后,簇拥着,耸动着,哄着西门庆们玩的不亦乐乎

有时候想想,可能不少人都想当西门庆吧,反正大概没人想做帮闲,别看李渔说他能做帮闲,但真要让他做帮闲,估计也是做不来的做帮闲,首先就要丢弃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见仁见智吧

说点题外话:我每次写文案都觉得自己搞得太细,文本写的很慢,很想啥都不解释就这么一路白话下去,但每次看到文本本身的字词魅力又作罢了若我不贴文本本身自带的字词,不对里面出现的物件和话语做解释,一味白话下去,那和讲一个艳俗的故事有何区别呢?这个发生在西门庆身上的故事很精彩,不是精彩在他做的那些事情上,而在于作者对这些事件人物的精心铺排以及充斥于其中的人生百态笑骂文字所以,我还是这么乌龟爬行一样的写下去吧)

微信扫一扫,关注微信公众号
weinxin
我的微信
四大名著QQ群: 696280552
weinxin
我的公众号
 

发表评论

匿名网友

评论审核已启用。您的评论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后才能被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