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跪地反省,准备把几房小妻送回娘家的严世蕃,嘉靖帝淡然地说。
严世蕃是个奇人,被称为嘉靖朝第一鬼才,《明史·奸臣传·严世蕃》中,说他“短项肥体,眇一目”,妥妥一个脖子短身体胖的独眼龙,长相难看,这位口碑差,影响坏的人,是凭借什么能耐,把自己的名字留到史册上的呢?原因大概有以下三点:
第一,严世蕃是严嵩的儿子。俗话说:“干得好不如生得好”,九九八十一行,投胎本事最在行。作为明代当权时间最长的内阁辅臣,对儿子的庇佑当然非同寻常,这让严世蕃没有通过科举考试,就从国子监一路升到工部左待郎之位,虽然没有位极人臣,也是位高权重了。
严世蕃虽没有像《大明王朝1566》描写的那样,进入内阁。但毕竟严嵩老迈,日夜随侍皇帝,没有时间处理政务,就把很多事交给严世蕃处理,所以严世蕃在朝中的实际影响力非常大。连裕王太子,都要靠贿赂他,才拿到自己的岁赐,就更不用说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了。
第二,据说严世蕃是西门庆的人物原型。确切说来,应该是那个名列四大奇书的古典世情小说《金瓶梅》里的西门庆。
严世蕃,号东楼,小名庆儿。按照中国古代的对偶方法,东楼对西门,再加个现成的“庆”字,联系《金瓶梅》的成书年代,二者之间的关系,还是十分可疑的。
《金瓶梅》里的西门庆,见一个上一个。除了“金”潘金莲、“瓶”李瓶儿、“梅”庞春梅外,从邻家少妇,到侍女男宠,恩泽广被,雨露均沾,全书的香艳场景不可胜数。
严世蕃也不差,一生娶妻妾二十七人,他爱好广泛,不但沉迷女色,还有龙阳之好,连男的都不放过,身边的男宠、女宠,数都数不过来。比小说里的西门庆,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第三,严世蕃虽是官二代,但有真才实学。严世蕃靠严嵩庇佑,但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纨绔子弟,并非不学无术,严世蕃极端聪明,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精通国家典籍,时务政策,又能写一手好青词,深受嘉靖帝喜爱。可以说,严嵩能受嘉靖恩宠,严世蕃也有很大的功劳。
其实在《大明王朝1566》中,对严世蕃也并非一味贬抑,他的个人能力,还是非常明显的。在御前财务会议上,与严嵩的城府颇深、隐忍不发相比,他更像一柄利刃,刀锋划过,所向披靡,徐阶、高拱、张居正都畏他三分,这就不是其他人所能比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