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领着楚天成到了书房,楚天成和那少年向楚琳施礼道:“参见贵妃娘娘。”语中并无惊异之感,似早已知楚琳会在此地。
楚琳说道:“二叔免礼,这是自己家里,不用多礼。”看了看那少年,楚琳问道:“这位是?”
楚天成忙道:“他是老夫的侄子,楚云棠,云儿,还不拜见你名棠大哥和嫂嫂。”
楚名棠拦住了,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二叔、云棠弟请坐。”
“二叔此次来平原城,不知有何要事?”
楚天成笑道:“老夫此次特地前来看望名棠贤侄,同时恭祝贤侄荣任南线大营统领一职。”
楚名棠拱手道:“那只是皇上错爱,小侄愧不敢当。”
“呵呵,贤侄客气了,应该是皇上慧眼识才,贤侄才能过人才是。”
“二叔客气了。”
楚天成道:“自从贤侄到平原郡任职以来,将平原郡治理得井井有条,先前进城我与云儿看了一下,平原城百姓安居乐业,都说幸亏有楚大人你啊。”
“二叔过奖了。”
楚名棠久经官场,这些没营养的场面话应对自如,虽然心存疑惑,却没露半分不耐之色。
两人相互吹捧良久,楚天成道:“贤侄虽只为一郡太守,但对大赵国南方三郡的楚氏一族也是照顾有加,老夫在此谢过了。”
楚名棠暗想,快到正题了。他才不信楚天成是专程来看他、夸他的,口中仍谦逊道:“那是小侄应该做的,小侄也是楚氏族人啊。”
楚天成道:“是的,我们都是楚氏一脉啊。从本朝太祖起,朝中历代相国中,楚家人占十之三四,仅我大哥,你天行大伯在相位上就有二十年之久,真是权势赫赫,一时无二。但俗语说得好,‘盛极而衰’,即使是当年秦王嬴政一扫六合、九州归一,却也亡于二世,我们楚家已经风光一百五十余年了,也算是个异数,贤侄你认为如何?”
楚名棠笑道:“楚家现有大伯掌权,又有二叔您这样的才智之士,何来‘盛极而衰’之说?”
楚天成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听说那天朝堂之上,皇上原本想命你任吏部尚书,郭怀任兵部尚书,除你堂哥亭棠,朝中之人几乎个个反对,最后只任命了一个郭怀,如此看来朝中大臣对我楚氏家族忌讳甚深哪。”
楚名棠淡淡地说道:“名棠身为大赵臣子,无论身居何位,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楚天成叹口气道:“名棠啊,二叔我是个爽快人,就直说吧,我们上京以前的确有对不起你之处,家族中还有人对你多次打压,老夫知道你心里很是不平。”
楚名棠冷冷地盯着楚天成,口中却仍笑道:“哪有此事,当年名棠与拙荆成亲还是大伯做的主婚人呢。”
楚天成听若未闻,继续说道:“但名棠你毕竟姓楚,走到哪别人都认为你是楚氏族人,即使是当今皇上,也未必完全将你当成楚家的外人。”
楚名棠脸一沉,道:“二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天成转而不答,对一旁的楚云棠说道:“你先出去,在门外候着。”
楚云棠虽有几分不愿,但不敢忤楚天成之意,只好起身出去。
楚天成向楚名棠道:“你天放大伯托老夫给贤侄带来一件礼物。”
楚名棠冷冷说道:“小侄乃晚辈,怎敢受大伯之礼。”
楚天成从怀中掏出一物,说道:“贤侄先看了再决定是否接受。”
楚名棠接了过来,一旁的楚夫人惊道:“楚府执事牌!”
楚名棠有些不信,仔细看了看,的确是代表着楚氏家族长老至高权力的执事牌。
楚天成在一旁说道:“这是楚氏家族首席执事的令牌,贤侄如果接受了,在楚氏一族中地位尚在老夫之上,仅次于楚氏宗主。”
楚名棠等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想到楚天放竟会如此大方。
楚琳讥道:“二叔,如果不是今天我大哥身居高位,上京楚家又怎会如此?”
楚天成直言答道:“不错,但恐怕还得加上贤侄女你,你对皇上的影响后宫中无人能比得上。”
他转向楚名棠道:“宗主还让我给贤侄带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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