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额头
印下流星的吻
让我
做你今生的爱人……”
晚上,我默念着这首我少女时代曾风靡一时的情诗,独自一人坐在房顶上看流星。它就像是情人的眼泪,也如我此时的心情。
一颗接一颗的星星从黑色的天空中落下,拖着明亮的、长长的轨迹。我甚至可以听见它们坠落时的叹息。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听过的一首歌:“悲伤的眼泪是流星,快乐的眼泪是恒星。满天都是谁的眼泪在飞,究竟哪一颗是我流过的泪?”
1101年 四月二十三 多云
几天过去了,来吃饭住店的人是越来越多,肉也随之一天天变少,今天早上起来,连库存的野猪野鸭野鸡肉也都卖完了。怎么办?
张青抽着烟在大堂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一直走得我头晕了他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我正要发作,突然从外面摔进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来,一进门就跌倒在地上,右手伸出两个指头,呈“V”形状,不过却是软了吧唧的,我们都不懂是什么意思,张青上去问:“你是说,组织上胜利了?”
那人摇摇头,还是伸着手指。
我问:“你是说,想打二两酒?”
那人仍然摇摇头,还是伸着手指。
从里边出来的李湿湿抛个媚眼儿,问:“你是说,想叫我陪你两天?”
那人嘴角抽动了一下,两眼瞬间就放出几道光芒,但还是摇摇头,继续伸着手指。
我顿时大怒,骂道:“呔!你是成心消遣我们吧?有话就说,就屁就放!”
那人眼神中透露出失望的神色,从地下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利索地说:“一帮猪头。本来是想让你们玩玩案件猜谜,你们没看过侦探推理小说吗?我的意思是,我被一个叫阮小二的人打伤了,这都看不出来?”
敢骂如此貌美如花、精明强干的女个体户孙二娘我是猪头?!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上去我就给了他两脚,亏得我早上没吃饭,这无影脚的威力只发挥出来三成,不然不死也是重伤啊。但他动也没动,像我没踢着一样,看了我一眼,说:“老板娘,你看我浑身是血,能救救我吗?”
张青过来声明:“这位客官,您说错了,我才是老板娘,她是老板。”
那人正拿着抹布在身上到处堵伤口:“大哥,我的伤口在流血哎。”
张青问:“那应该怎……么医治呢?”
那人道:“怎么着也先给我整条胶布粘粘啊,你当我这血是公家自来水,白流吗?俺这可是自家的肥水啊。”
张青问:“胶布有好几种,你现在有三个答案可以选择,注意,如果自己不能确定可以打求救电话,或者在座的观众也可以替你回答,但机会只有一次,你要好好把握。”
那人颤着声音说:“求求你了,快点儿行吗?”
张青唱个诺儿,点了根烟,缓缓地说道:“答案1:医用胶布;答案2:创可贴;答案3:云南白药。”
那人想了想,说:“答案2,创可贴!”
李湿湿腻着嗓子问:“你确定吗?”
那人先是拼命地点头,继而又摇头,显得没法儿确定,面露难色。
张青拿过电话来:“你现在可以打电话求救,以确定你的答案正确与否,时间只有三十秒,请注意把握。括号,电话收费银子一两。”
那人抄起电话来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拨通一个号码,用虚弱的声音说道:“爹,我不行了……”
话没说完,他就倒在了地上。张青过去一看,已经基本上没戏了。张青嘟囔着没人给电话费,拉着人就扔在了厨房后院儿,说是打算刨坑埋了给他那些胡萝卜土豆作人工施肥。
我猛然间想到了开业那天那个像通缉犯的人说人肉比兔子肉都好吃,天啊,这是老天垂怜我二娘啊,他老人家怎么知道我巧妇难为无肉之炊,给我派了一个人肉沙包过来啊,Oh,Thanks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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